在孟老爷的叹息下,她光明正大翻找起来,有了‘寻宝’作为借口,搜索也变得极为顺利。
茶台和小榻也简单搜查一番。
连床板下、地面和墙面都敲了一遍,确认没有能打开的空间。
只剩义父办公用的案桌了。
她掀眸看向案桌,想了想,大步走了过去,站在书桌后面看孟老爷干活。
“还没玩够?”孟老爷头也不回地问。
见他搭话,沈娇娇干脆走上前去,站在案桌侧面,一边琢磨桌上的物什,一边回答。
“许久没来您的书房,总觉得变了个样儿。”
说着,目光落在一枚印章上,伸手拿起来把玩。
“义父还在用这枚印章呀?”
孟老爷侧脸看过去,见她在把玩那枚印章,眼里泛起笑意。
“那肯定要用,这可是你俩给我雕的,千金也不换。”
沈娇娇抿嘴浅笑。
要不怎么说孟府是临安首富呢?
千两黄金,在义父的眼中,也不过尔尔。
“再说了,底下商户都认这个章呢。”孟老爷指了指桌上那一叠信纸,“都得我签字盖章。”
她怔了怔,“不是义兄管吗?”
孟老爷点点头,“阿珲确实不错,小小年纪接手家业,只是……我们家在琼州开设了一家专供皇室的南珠商行,阿珲未曾涉及。”
沈娇娇很快想起这家商行——每年都会送两次年礼到府上来。
里头多数是璀璨夺目的南珠。
“义兄不能管这家商行吗?”
“阿珲还小,打通关系没这么简单的。”
“可我听闻这家铺子不赚钱啊,为何不关停?”
说着,她放下印章,又去摸桌上其他东西,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哪有那么容易?”孟老爷长叹一声,“有这家商行在,孟家就是皇商,没有的话,就是个平头百姓,芝麻大的官都能来踩一脚。”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义父现在只管皇商这条线?”
孟老爷‘嗯’了一声,笑眯眯地看她翻找。
镇纸、笔洗都被她拿起来看看,就连摆在桌上的书也要翻两页。
见义父盯着自己,她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放下书本的同时继续开口问。
“对了,先前听义兄说起水运路线,是不是很难开拓?”
“怎么这样问?”孟老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