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血迹蔓延至门口停下、凝固。
叠在最上面的尸体,脸正对着门,惊恐永久的停留在那张鼻青脸肿的脸上。
双眼大睁,死不瞑目。
是牛爱明。
视线向下,被压在下面的是刘富贵之前穿过的衣服。
露出的半截身体上,背部心脏的位置露出一个血窟窿。
显然一击毙命。
几乎不用去看,牛爱明的后背有着同样的血窟窿。
几乎是在看清的一瞬间,乔晚的眼睛上覆盖温热干燥的手心。
耳边传来闻彻低沉的声音,“别看。”
乔晚没动,有心想说:晚了,已经看全了。
可嘴唇蠕动两下,一股憋闷在胸腔翻涌。
她闭嘴,鼻尖是闻彻手上自带的气息,缓解呕吐欲望。
没等她缓解好,突然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刺耳尖叫。
“啊——!”
二人豁然回身,就见院门口,那老汉已经跨进院内,双目圆睁,惊恐的看着他们脚下,随后向后摔倒,颠颠撞撞的转身向外连滚带爬。
“死人了!快来人呐!!死人啦!!”
声音凄厉,充满惊惧。
乔晚转头,和闻彻对视一眼,二人齐齐转身,向着院外走去。
显然,此时已经不适合再进入屋内了。
二人刚到院门口,就看到周围涌过来好些个人。
“怎么回事?老刘头,你瞎喊什么呢?”
“什么死人了?哪死人了?现在这光景,死个把人有什么稀奇的?再过两天,我怕不是饿死也要冷死咯。”
“呸呸呸,别胡说!”
围观众人过来,老刘头抓住为首一人,指着刘富贵家的院子,声音哆嗦:
“那,那,死了,两口子,都死了!”
众人一惊,这才发现院内走出来的乔晚和闻彻。
结合刚才老刘头的话,顿时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看着二人就像是在看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