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这么一个小东西就能让她喜笑颜开,就该时不常地随手送一送,哪里还会被人从房里推出来。
没有人知道雁南飞心里想的是这些,他嘴上只说:
“你放手,他自己会回来。
福福是不用一直抱着的。”
这话,好像有点指桑骂槐?
沈星渡半信半疑松开抱着福福那只已经有点酸疼的胳膊。
福福圆圆的身子轻巧地落在地上,连声音都没有。
身上油光发亮的黑色皮毛随着落地的动作,飘逸而有弹性地上下抖动,简直有点帅气。
才一落地,又蓄力一跳,就跳上了窗台。
钻到窗子里,挨着雁南飞,站在了窗台上。
沈星渡被福福矫捷的身手惊讶到,高高地扬起眉毛。
她做狐狸的时候,可是整日被雁南飞抱在怀里的。
虽然一开始是因为腿受了伤,不利于行,所以抱着。
后来腿伤好了,还是一直习惯性地被雁南飞抱在怀里。
回想一下,沈星渡做狐狸的日子里,自己走的路真不多,脚爪子上粉扑扑的连点儿灰尘都没有。
原来人家福福是那样的身手矫捷。
和福福一比,自己像个废物,就连爬上雁南飞的肩膀,都要他的帮忙。
沈星渡腾出双手,拿起步摇往头上插。
因为没有铜镜,插了半天也没找对位置。
“我来吧,靠近些。”
沈星渡依言将步摇递给雁南飞,又听话地往前蹭了两步。
上半身向前探了探。
这才觉得和雁南飞离得太近了,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气息。
像雪后的松林里冬日凛冽的味道,严寒之中带着淡淡的松香。
近到仿佛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沈星渡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她看到他扬起的下巴,看到他滚动的喉结。
咬着嘴唇想,这个时候若是缩回去,显得实在懦弱。
也不知道他拿着步摇怎么插了这么久还没插好,似乎也不比她自己插容易多少。
在这等待的间隙里,沈星渡忍不住又想起雁南飞寝服上,那两根总也系不上的带子,和里边蜜色的肌肤,好看的肌肉。
她又看向他正穿着的寝服。
这会儿那两根带子正好好的系着,连领口的皮肤都好好的遮掩着。
沈星渡的小心脏不由得“扑通扑通”地越跳越快,干脆转过头去看福福。
却被福福迎面舔了一脸口水,惊得沈星渡一仰头,嘴唇不小心贴在了雁南飞的喉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