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泄气片刻,又好声好气笑道:“唉,话说,中山王那边怎么弄,陈书兰怎么处理啊,朝中怎么到现在还没个说法?中山王也不派人来。”
“你知不知道,给我透点儿气。”
“不知。”
云祁淡淡道:“父亲和皇爷爷都没有说过冀北的事情。”
“怎么可能——”谢长渊分明是不信,“冀北方面那种要紧,陈家的事情拖到如今还不处置,陛下不可能没想法。”
“那不然你去问一下皇爷爷。”
“……”
谢长渊没好气,“我算哪门子的葱,能到陛下他老人家面前去问三问四?我要能去还能问你吗?”
云祁依然在看义诊那边的情况,没回谢长渊什么。
“不是——”
谢长渊忍无可忍道:“云祁啊,我们是好兄弟,好朋友,从小打打闹闹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吧?你现在怎么成了这样,对我爱理不理的。”
“哦?是吗?”
云祁回眸挑眉,“你询问中山王府的事情,是担心冀北和朝廷打起来吗?放心,就算打了起来,也不会让你谢五公子上战场,自有人身先士卒。”
“你这话说的……”谢长渊呵呵笑:“搞得像是我害怕上战场……不是,我问的不是上战场的事情!”
“那你就是问陈书兰了?问她什么时候走吗?”
“是……也不是。”谢长渊叹了口气,扇柄点着额头说:“你应该知道,我大哥快回来了。”
“哦——”
云祁长长一声,顿悟道:“你怕你大哥,所以乘着你现在还是陈书兰不可缺少的挂件,就想问冀北的事情怎么解决,看你有没有机会乘机开溜?”
谢长渊长叹了一声,面露哀愁:“还是你懂我。”
谢家长子谢长羽,冷酷严肃,可算是除了谢威之外家中最具权威的人。
而且连于氏都从不和谢长羽拧着来,什么时候都是好声好气。
以前谢长渊和谢昭昭还半开玩笑地调侃过。
这个家里,父亲怕母亲,母亲怕大哥。
至于他们这些小的,在谢长羽面前那更是噤若寒蝉,乖巧的不行。
谢长渊作为一个浪荡子,风流懒散,谢威不会过多管他,于氏管不住他,但谢长羽却一个眼神就能叫他当场软了骨头。
云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还能再怂一点吗?”
“你别笑话我。”谢长渊哼笑一声,“你可是要娶我小妹的,大哥从小就最心疼小妹,当时楚南轩再怎么好,大哥都没好脸色。”
“至于你……大哥从来就对你没好印象的,这回等到时候见到我大哥,我看你能撑多久。”
云祁收敛笑意,认真说道:“那你等着看。”
谢长渊讨了个没趣,还没打探到怎么处理冀北的事情,一时间也恹恹的。
云祁这厮,虽然如今嘴巴严实的厉害,但以两人的交情,若是不多说那就宣武皇帝和太子对冀北的事情的确没有下定论。
这可怎么办?
大哥眨眼就要入京了。
搁以前他可以直接找借口开溜,但现在有个陈书兰。
如今也不知是谁算谁的挂件了。
反正谢长渊大致了解,自己若个把时辰不在府上还行,离开太久陈书兰那边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