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黄狗仙扮的师兄敷衍点头,一眨眼面前的茶汤下了肚:“囚犯也要给顿饭吃,没必要饿着他们。”
银蝴愣愣的看着自己两个铜钱一碗的清茶和江见时鹿青音手中五枚铜钱一碗的甜茶,说不上哪里不对,但就觉得不对。。。。。。
大家一路上行的极慢,一来是黄狗仙根本不知道路,完全是跟着银蝴在走,银蝴却以为大家有意行的慢,定是有什么事情,她一慢,所有人更慢,走到最后如同老牛拉车,时不时超过几个莫名其妙往这边瞅的行人。。。。。。这马车其实不坐也罢!
二来是江见时好不容易能偷的闲空与鹿青音呆在一起,为了不让银蝴怀疑,还要与鹿青音堪堪抱在一块儿,乐得其中,恨不能马车生了根才好。
只是苦了被绑在一旁的兔子,不准睁眼不准听,面对着眼前马车的烂木头,像是入了定的老僧。。。。。。
这一走就走了好几日,一直抵达目的地时,鹿青音的嘴已经肿的不像样子。
那黄狗仙有意无意瞅着鹿青音不禁疑惑:“上火了?”
江见时默不作声的抛去一个白眼,黄狗仙又闭了嘴。
鹿青音偷偷从似捆非捆的绳子中伸了手,解开车帐一看,竟是进了京城,只不过马车并没有朝着皇宫的方向走,而是朝着王府方向。
“这是通往睚眦王府的路。”鹿青音小声道。
江见时问:“青音来过?”
鹿青音摇头:“我曾听师兄提起过,陛下对朱呈川这个三儿子不甚喜欢,曾赏他宝马三百,府院两座,一座位于皇城以北,单是下人就有一二百,但太子案受牵连后,那处宅子送给了老二朱呈宥,剩下一处宅子是个清净地,坐落东北,此地甚偏,周围没有什么达官贵人,当初本就是朱呈川寻清净的地方,如今却成了王府主宅,现下正往这个方向去。”
“太子案?”
江见时听到此有了兴致,鹿青音却不想继续说下去,只道:“此事,之后再与你详述。”
过了大半个时辰,马车停下,只听车外有人引路:“东角门交货。”
东角门?鹿青音低声疑惑:“不对,这里不是睚眦王府!”
江见时不解:“此方位正如你所言,怎会不是?”
鹿青音道:“师兄说过,王府寻静地而立,靠山面水,风水讲究,房屋一般都是坐北朝南,这样看,东角门乃是山脚,不可能开出路来,西角门才是道路,这里虽是睚眦王府的方位,但却并未真正抵达。”说着,马车拐了弯,向北而行
一阵风吹来,马车的车帐掀起一条缝隙,兔子急忙吐了嘴里的破布片,道:“我知道此为何地!我娘被抓的时候,就在此地。”
鹿青音和江见时看向兔子,江见时问:“你娘?被抓?”
话音刚落,几人就被赶下了车。
此地为后院,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只听得偶有铃铛声从附近传来,紧接着几个背着棉被的下人走了过来,取过银蝴手里的货,皱了皱眉头:“就这么些?”说着打开棉被,里面放着几大块冰,他把装有婴瞳的木盒夹在冰中,裹好棉被,看了看鹿青音几人,问:“这几人是?”
范越上前道:“这几人半路捣乱,应该是其他府派来的,我们将他们带回来,看这边如何处置?”
那下人似乎觉得范越有什么不对劲儿,看了他好半天,又将几人扫了几眼才道:“跟我来吧。”说完加快脚步走在了前面。
这府内烟雾缭绕,似乎到处燃的熏香,除此之外还有烧纸的味道。
几人穿过一条回廊,听到了三清铃和引磬的声音,倏尔看到空中有封漫天黄纸飞舞,四下渗透在烟雾缭绕的迷蒙中,如梦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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