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声,江冉冉开口:“你还不能跟我说吗?”转头对着刚端着茶盏回来的犀角,吩咐道:“去把外面的人,带进来。”
“这……”犀角踌躇的瞄了一眼谢浅,有些为难。
谢浅沉默,“罢了,去叫吧。反正……迟早的事。”等犀角走了,谢浅才开口道:“那天赏花宴,我与娘亲本想先去江府,好同你一道,结果,却在路上遇上了那个贱人。”
看着忿忿不平的谢浅,她知道她内心的怒火,可是这世上不忿的事情多了去了。
“阿浅。”语气在此处停了停,又继续道:“你是谢侯府唯一的嫡女,又是江府唯一的表小姐,是名副其实的金枝玉叶,可外面的人又是什么身份?值得你满口脏话,甚至不顾形象的去动手吗?!你娘亲教你的你都学到肚子里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很多,教训人的方法也很多,可你偏偏要选最蠢的办法。”
真是气死她了,江冉冉喝了口茶,降降自己的火气。
“损兵一千,自伤八百。”
“江小姐,人带来了。”犀角敲了敲门禀告。
“让她自己进来。”
“是。”
“吱呀。”大门推开,一身素色衣服的薄弱女子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那人额头上的血迹,还有脸上的巴掌印,江冉冉目光凌厉。
女子慢吞吞的走到了她们面前,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江冉冉呵斥。
“跪下!”
“碰。”女子一脸惊慌的跪了下来。
“这位小姐……我,我。”
“闭嘴,主子还没说话,你竟然有胆子开口?谁教你的规矩?”江冉冉色厉内茬。
地上的女子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怕惹到江冉冉,还是选择了闭口。可眼里却划过一道暗芒,她以为没人发现,却让江冉冉看的一清二楚。
呵,白莲花。
“谢浅,这茶不错啊。哪里来的?”
“啊?这不是皇上赏赐的吗?你江府不是还一大堆吗?怎么,那么快就喝完了?”谢浅奇道。
“瞧我这记性。”江冉冉看着面前一脸蒙的人,随即又对房间各处品评了起来。
足足谈了一炷香,而地上的人也足足跪了一炷香。
像是才想起旁边有一个人似的,江冉冉说道:“叫什么,哪里人士?年方几何?”
“我……叫苏简,梅州人士。年方,年方二十。”地上的人声音唯唯诺诺,却是松了一口气。
“梅州挺远的啊,来京城不容易吧。”江冉冉温温柔柔的开口。
别说苏简了,连谢浅也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画风不对啊,怎么开始拉家常了,难道不应该是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在一脚踹去吗?
“还行,还行。只是我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所以想要来投靠京城的姑母,却没想到连姑母也……”言罢,竟掩面哭了起来。
“看来谢侯府真是名声在外,连百里之外的梅州都知晓其名声。不然,苏小姐怎么甘愿投奔谢侯府为奴为婢呢?”
苏简陡然一震,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还是说,苏小姐想回梅州?”
“不不不,我……哦,奴婢甘愿留在谢府照顾侯爷和……夫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