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红一听双眼放光,站起来回顾,果然看到头后边的墙上镶嵌着一个控制键盘,话音刚落,她就傻眼了,只见上边密密麻麻的按键排列毫无规律。
“按说也没有什么危险,你自己逐个按着试试,最好站到浴缸边沿上。”宋书煜的声音渐渐远去。
桑红郁闷,难道这家伙没有亲近她的意思,怎么总是自己自作多情啊!
她听着他远去,竟然有些隐隐的失落,求她两声听听也好啊!
她带着丝小情绪站到浴缸边上,对着上边最大的按钮按了一下,指示灯亮了,周围毫无反应,她愣了一会儿明白这键是给浴缸通上了电。
她犹豫着按了紧挨的一个大按钮,只觉得嗖地一声,兜头一阵冷水齐刷刷地从天而降,把她笼罩在雨幕里。
靠——桑红低吼一声沿着浴缸边冲出了雨幕。
她站在浴缸边傻眼了瞬间,只见顶上正对着浴缸的上方,那面她认为是装饰扣板的银色房顶,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淋浴喷头,说喷头都有些欺负它了,俨然是在半个浴室进行人工降雨了。
觉得这样站着显然不行,想关水。
浴缸占了淋浴室整整半个房间,想重新按到键盘,必须穿过雨幕。
桑红咬咬牙,只好重新冲进冰冷的雨水中,探手过去重新按在那个键上,一般的功能键都是开关并存的。
只听“滴”地一声响过——靠,桑红要呕血了,那雨水没有停反而下得更大了。
打得她的胳膊又凉又痛,如堕冰窖,毕竟是深秋了,加上和刚才的温暖相比,俨然是寒冬对炎夏。
她退无可退,硬着头皮慌忙按了靠右的一个键盘,期待着有所变化。
毫无征兆地,强势的水柱从两侧的墙壁上冲出,直刷刷地撞击到她的两侧肋骨上,靠靠靠——这下彻底如堕冰窖了。
她只好绝望地抹着冲得她眼睛都睁不开的水幕,探手凝神看准了,把电源开关给断了。
瞬间一切都停止了,桑红低头一看,想要重新入水寻找点温度,怪了,水流了那么多,这浴缸的水量压根儿就没变,可是水温却凉的够呛。
啊啊啊——靠,这厮太可恶了,竟然告诉她试试也没有危险。
阴谋,赤果果的阴谋啊!
桑红哆哆嗦嗦地磨牙,低声咒骂着出了浴缸,抓了干毛巾慌忙擦干头上和身上的水,左右看看,只能抓住电吹风取暖了。
她吹着头发,觉得很冷,看看地上满是汗水的衣服,她悲催地发现,自己忘了拿睡衣。
开了洗手台下边的柜子,她那天看过了,记得里边放了厚厚的两个尚未拆包的白色浴巾。
兴冲冲地开了一看,空荡荡,里边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
她狐疑地眨眨眼,看到了旁边的全自动洗衣机竟然在转动。
蹲下一看,白色的,那么大!
靠,宋书煜这厮要不要这么勤快,阴谋啊阴谋,纯粹是设计要冻僵她的阴谋。
“叩叩叩,”门被敲响了,宋书煜关切地说,“桑红,你还没有洗好吗?你的睡衣要递给你吗?”
悄无声息。
他正要屈指继续,门倏地就开了,桑红单手拿着一根白色的毛巾,展开捂了身体胸臀这半截,鄙视地冷哼一声:“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了,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