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天生贱骨,那也该有贱的姿态。
她故作悠闲惬意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一颗苹果慢慢啃着,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新保姆在主卧室忙进忙出,忙着替换掉之前的床被和枕头。
而傅守言和那个南儿,还有司徒,不知去了哪里。
说实话,看着一件件被替换掉的东西,许安乔的心里不是一般的难受。
“不许扔掉,拿到我房间去。”
那是她和傅守言同床共枕过的,她绝对不允许被人像丢垃圾那样的丢掉。
保姆并没有把许安乔的话当一回事,“傅先生交代了,一件都不许留。”
“我说了,不准扔。你给我拿过来。”
看保姆要把床套拖出去,许安乔气炸肺的跑过来抢。
保姆抱得死紧,许安乔怎么也抢不回。
两人抢得面红耳赤,谁都不肯罢休,一直抢到大门外面去。
正争抢得激烈,厉岩突然打来了电话,许安乔只好先松手接起来听。
一接起,她就急急的说,“厉岩,我现在有重要的事,等会再给你电话。”
说着,她就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忘了结束通话。
重要的事?
抢被子?
铁门外,厉岩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目光里淌着难喻的伤。
他的手机,还处于通话状态,他清楚的听到许安乔和保姆的对话。
保姆:“傅先生说了,全部都要扔掉,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许安乔:“这也是我的东西,凭什么他说扔掉就扔掉!他傅守言冷血无情,但我许安乔的心是热的,同床共枕了那么久,我是有感情的。我什么都没有了,与他有关的东西,只有这一床被子,要是扔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再也没有和他共同有关的东西了!”
许安乔的情绪很激动,声音哽咽,泪花从眼角飙了出来。
厉岩的右手,紧紧掐住放在副驾驶座上的一束玫瑰花上,嘴边的苦涩化成恨意。
原来,他连一张被褥都不如。
原来,他在许安乔眼里,如此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