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男人的声音,刺激了傅守言的耳膜。
厉岩静默了须臾,才缓缓回道:“厉岩。”
厉岩?
就是昨夜那个送许安乔回家的男人!
傅守言握着手机的手,紧到几欲将手机给捏碎。
他怒极反笑,笑容冷入骨里。
很好,许安乔,婚还没离成,转眼就给我戴绿帽子了,很好!
如果手中捏的是许安乔,许安乔可能已经被傅守言捏死了。
良久,他启唇,从嘴里溢出的每个字音,每个标点符号,都能杀人于无形。
他冷笑着说:“这位厉先生,你是想告诉我什么?你的意思是,我老婆现在和你睡在一起?或是我误会了你的意思?”
没想过傅守言的语气如此平静,厉岩着实有些意外,但他还是挑衅到底,回道:“没错,她现在就睡在我怀里。”
傅守言心头怒火腾腾,嘴上却出其的冷静,甚至带着戏谑。
“是吗?那麻烦你帮我照顾好她。她一跟我闹脾气,就总是任性的要去找男人睡,结婚两年来,都不知道睡了多少牛郎了。唉,我真是头疼。”
厉岩嘴角一抽,只听傅守言继续说:“她睡相不怎么好,你多担待一下。如果她做恶梦了,替我抱抱她。等她醒过来,你帮我把她送回家吧,小费多少,由我出。”
“还有,你来的时候,顺便留张名片吧。以后若有需要,可以上门服务,免得她总是跑出去外面找。”
厉岩额角隐隐怒动,果断挂了电话。
在通话结束的同时,许安乔正好从洗手间回来了。
厉岩将手机放回原位,嘴角浮起温雅的笑容:“刚刚,替你接了个电话。”
“是吗?谁打来的?”
“傅守言。”
许安乔笑容微滞,声音淡然,“他说了什么?”
“好像说,爷爷醒了……”
一听,许安乔连坐都来不及坐一会,猛的抓起手机和车钥匙,冲着厉岩急急说道,“改天有空,我再请你吧,我先走了。”
厉岩望着她一股烟儿溜走的背影,心中苦涩一波覆着一波的翻涌上来,携着更深更浓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