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或许真的抹去了我。
“刘祥,你明知道这批木材是为老佛爷修建清漪园用的,为何还敢弄些劣品来糊弄朕?”载湉把目光转移到刘祥身上,沉声质问。
刘祥躬身坦然答道:“奴才也是奉了万岁爷的旨意才去内务府采办的,何况这批木材是桂公爷负责,奴才疑想肯定不出岔子。于是想也没想就急运到了清漪园。”
“哦?你是说这是桂公爷的失误?”载湉挑眉。
刘祥脸不红心不跳:“奴才没这层意思,那批木材虽然是由桂公爷接手,但是…实际是醇亲王全权负责的……”
“那批木材是你暗自听了桂祥的命令去通州贩运的!要不要朕请那个通州的陈知柄前来与你对质啊?”
陈知柄大概是那个卖烂木头的奸商。
我打了哈欠,正想趁刘祥沉默时请跪安,载湉看着我皱了皱眉。
我立即僵站在那儿。
沉默就代表承认。刘祥一看就有勾结的嫌疑。陈知柄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草民给刘公公五千两银子和一根金条,要他联系买家买草民的木材,很快他就把我这批木头卖给了内务府。”
“胡说!他收买的不是奴才是桂……”他话锋一转:“奴才是冤枉的,这点媛琪可以作证还请万岁爷明查。”
“跟奴才没关系的,奴才可什么都不知道。”我说完下意识朝载湉身侧挪了挪。”
刘祥巴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载湉不容他狡辩,冷语命令:“来人,把刘祥压往慎刑司听侯发落。”
济尔哈格与多伦同时进来反手束缚着他。
刘祥挣扎着,袖内的匕首掉落在地。
载湉漫不经心的捡起,在锋利的尖端吹了吹,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要刺杀朕。”
刘祥的死鱼眼闪过一丝惶恐。
“拖到午门,就地正法。”
载湉将匕首撂在案上。
刘祥不甘心的大叫冤枉。
要他暗中下毒我信,但他确实没那个胆子刺杀皇帝。
而载湉没有半分的动摇甚至可以用不择手段来形容。
何时,他变的这样雷厉风行?
刘祥声音渐息,我顿觉压抑,低头蹲膝:“那匕首是他要挟奴才时用的。”
“你想替他求情?”
“不是…”我的回答细如蚊蝇。刘祥是自作孽不可活,我没想过替他求情,只是不知为何我却想看看载湉的反应。
“你给朕记住,刘祥这把匕首是用来刺杀朕的。”载湉的话透着不容抗拒的威力。
“奴才记住了。奴才…奴才可否告退?"
他在次拿起《四库全书》淡睨着我含蓄道:“朕会取消你与刘祥的婚约。出了宫找个踏实沉稳的,以后少去招惹睿朗。”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