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接到杨老大夫的口信儿,让他们下个集去镇上药铺找他。
那包三七还没打成粉呢,后日就要去镇里了。
得趁着早上碾子还没有被占用,把三七去碾成粉。
等翌日一早,周越跟着垣墨到了村里公共的大碾子跟前,周越傻眼了。
这个碾子太大了,比她以前见到过的碾子都大。
看着手里的那一小包三七,这些都沾到碾子上,都不够。
不行,不能用这个碾子来碎药材。
周越把这个担忧跟垣墨说了。
垣墨无语,他被娘一大早揪出被窝,跑来碾东西,原来就是这么一点树根啊。
他道:“娘,咱家有个小石磨,你是不是又忘了,不如用那个石磨试试?”
“是吗?我忘的事情还真挺多的。回家吧。”
周越不好意思的拢拢头发。
回到家里,垣墨去找石磨。
扫去上面的灰尘,用清水洗了,是个不大的石磨,原是祖上传下来的。
后来村里的大碾子更好用,这个就闲置了。
分家的时候,宁老爷子把它带到了这边。
等石磨晾干了,垣墨和杨墨把它组装起来,然后把三七切成小碎块,在石磨里磨起来。
这个石磨还挺好的,磨出来的东西很细。
磨一遍,筛一遍,很快三四遍后,清墨拿来给周越看,
“嗯,差不多了,再磨一遍,就行了。
很好,非常棒,爷爷的腿能好了,你们几个功不可没。”
周越一边煎鱼,一边说着,那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似的。
清墨拿着小簸箕走出灶间,把娘的话转告给弟弟妹妹们听。
大家的眼睛都亮亮的,很开心。
自从娘的头伤了,说话特别好听,脾气也好了很多。
娘这伤,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还挺好。
几个孩子心里默默想着,没敢说出来。
周越把一部分鲫鱼用油慢慢煎了,两面金黄后,夹出来码在盘子里。
正在烧火的春娘道:“娘,这样煎,刺还是硬的,不能吃,会卡嗓子的,很危险。”
“这只是第一步,后面还要熬制。这些用来熬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