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无视宁远才。
宁远才已经把老爹给彻底气恼了,不敢再惹了老娘生气。
昨夜老娘私下跟他谈过。
钱氏说:“你现在和周氏已经分了,就好好的跟王氏过日子。
你和她什么时候成亲?我和你爹会给她准备个改口礼的。
你毕竟是我的亲儿子,我心里肯定向着你。
可是孙子也是亲的,现在只能先顾眼巴前的。
你离得远,我们在家里帮你守着这个家。
将来,我们死后还得是你来摔盆打幡。
你别总刺激周氏了,她已经够可怜的了。
将来你中举,这举人娘子不是她。
百年之后,她也不能跟你合葬,孤零零一个人。”
钱氏说着哭起来。
宁远才皱皱眉,有些不耐烦。
“娘,说这些做什么?辜负她固然是我的错。
但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宁家,为了孩子们?
这件事上,她周氏难道就一点错没有吗?”
钱氏的泪,流得更凶了。
她虽然泼辣,但心底里自有一杆秤。
周氏虽然有时候说话难听,但并无大错。
儿子无故休妻,就是不对。
宁远才知道老娘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今日才有底气抢人家送给周氏的东西。
不料老娘并没有向着自己。
宁远才悻悻的找了个小杌子坐下。
她看到周氏翻看的那箱药材里,有个纸包上写着两个字“三七”。
顿时眼前亮了。
正不知道怎么讨好王氏呢,这不就有现成的好东西了嘛。
前一阵王氏远在京里的父亲,给她来信说想找一些上好的三七,想送给一位贵人。
那贵人家里有老人,不小心摔了一下,正需要三七。
可是这几年因为东南夷造反,那边的药材送不过来。
京里的三七就越发炒的贵上了天。
贵也不怕,但越贵越没有货。
据说三七被炒的贵比黄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