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善也忍不住笑,说道,“她们培训非常密集,出发点不错,想从根本上纠正别人的饮食习惯,但这样太过了。容易得罪人。”
“那也没办法,这些小店上面的二批商想挣那25%,所以拼命推群众的东西,都是逐利,大家路子不同罢了。”
于自善拿过那瓶水,看了看说,“三年时间,她也不容易。”
钱小乐发动了车,却有点感慨,“时间真快,我是眼看着,一年年咱们五一出游,少了一个又一个。”
于自善拧开一瓶水,没有说话。
钱小乐自顾自说道,“简二万结婚早我还能理解,就是没想到,赵宣他们三个也结婚那么早,和比赛一样,郑开明更过分,竟然都当爸了,还好我小几岁,不然还不被家里催死。当朋友的,他们怎么一点不讲道义。”
于自善说,“他们事业都发展的好,早点结婚,成家立业,对外形象也好。更对家里人有个交代。何况他们三个结婚对象也是自己选的,都喜欢。多好的事。”
钱小乐的手抬了一下,车上挂着的一块牌子翻过来,上面是一个q版的女孩,如果是熟人看到,就可以一下认出是顾西。
这东西他不敢让顾西见,没她的时候才挂一挂。
于自善从那牌子上转开目光,说道,“明年五一,也许你得一个人来了。”
钱小乐还没反应过来。
于自善的手机响了,他拿过,看到屏幕,立马接了电话,轻声说,“你知道我们回来了?”
对面人说了几句,他看向钱小乐,说道,“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你,咱们一起吃饭。——在公司……”他看了看时间,“下班前到。”
挂了电话,他说,“保真打的。你出发前给她打过电话?”
“嗯。”钱小乐却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你也准备结婚了吗?要不怎么说明年五一我一个人来旅行?”
于自善说,“我比你们还大,你刚刚还抱怨压力,那想想我家里人的压力。”
钱小乐说,“我以为你比较独立,比我们都懂事明理。”
“就是懂事明理,有些事情才得办。”他看去窗外,“又快到六月了,保真下个月又要走。”
钱小乐说,“她每年现在有半年都不在这儿,到底干什么去了?”
于自善说,“前年,她报了一个意大利建筑的课程,不在这边的时候,就在意大利。去年,她报了英国一个研究美学的课程,今年就不知道了。”
“你说。”钱小乐看去他,“保真每次都说她陪老公去的,你相信吗?我怎么觉得她根本就没老公。上次见过一面的那个人,这三年可是一次都没出现过。保真在帝景城的时候,咱们那么熟,你说说,她哪里有一点结过婚的样子。”
于自善说,“这话我给你说过好几次了,你做朋友就别东打听西打听。她要能告诉你,一定就告诉你了。不想让你知道的,你就算知道,也最好装着不知道。”
钱小乐诺诺地说,“我就是随便说说,你怎么反应这么激烈。我还不是想着,你也结婚了,大家都结婚了。我还能和她有点机会。”
“要有机会早就有了,要能给你机会,早就给了。”于自善的话语出口,里面的不留情面令他自己也有些意外,就又说道,“你别弄巧成拙,她是什么都丢的下的性子。你惹急她了,她要真的一走了之,你去什么地方找她?”
钱小乐沉默了一会说,“三年前她结婚前,你问过我,愿不愿意娶她。我当时心里很迷茫,和她不熟,但现在……我总想起来这事,心里每天都想,觉得非常对不起她。她对咱们都这么好,她那么好,我当初怎么还会犹豫。”
于自善:“……你看你这话说的,好像你不犹豫,就能娶到她了。”
“不是。”钱小乐一脚油门,车冲出去,他大声说,“就是现在连想一下,也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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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自善熟门熟路,找到顾西公司的研发室。
里面有人出来,他侧身,“你们顾总呢?”
“于先生,顾小姐退下来了,我们现在只有潘总。”
于自善笑着点头,“我总忘,那顾小姐呢。”
门又一开,里面的人说,“当然在这里。”她一边扯下袖套,一边对后面的研发人员说,“明天继续。”
关上门,于自善依旧笑看着她,又拿起她的袖套,“你这是做什么?”
顾西说,“我秘书今天给的,她女儿六岁,现在对缝纫感兴趣,做了这个给我。”
于自善微微有些不高兴,“从小就给孩子灌输巴结领导吗?”
“这话怎么说的。”顾西笑起来,“是我听说了主动要的,之前我几次生病,都是我秘书来照顾我的,其中有两次还带着孩子。那孩子特别喜欢我,我听说她学习这个,我要了她的东西,能起到变相鼓励的作用。你别不了解情况随便批评人。”
于自善把那袖套慢慢叠好,交给她,“原来是这样用心良苦的作品,失敬了。”
顾西和他俩人往外走,她去了白大褂,又说,“我订好机票了,儿童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