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可以只做股票期货,但因为无法立刻产生效果。
所以还特别选了几支股票。
升跌是其次。
知道哪一行业的会升跌才可怕。
所以她什么都没说,众人就相信了,这世上,原来真有某些深不可测的人,可以预知国际市场。
于自善沉思,也奇怪,“可纵然做了这样的事情,也依旧令人觉得她很简单,是为什么?”
他想了一会,想到也许因为由始至终,她一分钱没赚。
想到她的样子,有时候的那个外行劲,他就想笑。她这样,反而令他更加好奇,她到底是要做什么?
手机在桌上响起来,他夹着烟过去接了电话,听了几句之后,他捂着电话说,“保真回来了,现在飞机刚降落。”
钱小乐烟一扔,抓着车钥匙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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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走的很快,钱小乐帮她拉着行李,一边走一边说,“我来的快吧,你出来我正好赶上。”
顾西说,“你又开快车了?”
“没。”钱小乐说,“自善他们拍行过来快,半个小时。”
顾西说,“刚刚话没说完你就跑了,我让自善来接我,是有话和他说。”
话音未落,顾西就停下脚步,正对面,远远的位置,于自善他们几个正走过来。
“你们怎么都来了?”
于自善看了看钱小乐手里的箱子,视线挪到顾西身上,看她难得穿了件紫色的裙子,这连衣裙样子非常传统,长袖紧口,半长到膝盖,紫色纱的包扣,小翻领,衣襟前两根飘带软软地系着,束腰,他从来不知道一条连衣裙可以这么好看,或者说,一个女孩,可以把连衣裙穿成这种感觉。
“怎么不说话?”顾西问,她看去旁边的赵宣,一笑说,“还是你们都等不及,要我结婚补请客?”
简二万还没见过她和颜悦色的样子,磕磕绊绊地说,“这结了婚就是不一样,挺有新娘子的感觉哈。”他撞了撞赵宣。
赵宣揉了揉手臂。
钱小乐说,“走,先去给保真接风。”
他拉着箱子先走。
于自善和顾西并排往外走,一瞬间又想到,为什么她做了那么令人可怕的事情,他们谁也不觉得她可怕。只刚刚看钱小乐的表情就知道,站在她旁边好像就得意的不行。还有简二万,对上她好好说话的样子,简二万都不知要怎么搭话了。
这女人太柔软,真是那种,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和别人柔声细语说话的时候,真是脾气再差,也对她生不起来气。
一如此时,她侧头来问,“你们怎么也过来这么快?我可以等一会没关系的,路上开快车了?”那语气有一点埋怨,却带着对朋友真切的关心。
于自善不由也就放软了语调,柔声说,“你回来的够快的。”
“嗯。”顾西说,“厂子里有事,我就先回来了。”
“可你不是才结婚吗?不度蜜月?”
她抬手,抚了抚鬓角的头发,柔声说,“本来就没有安排度蜜月,这个月我先生还有事情,下个月我们才去。对了,——我急着找你,是想告诉你,十月的拍卖,你能帮我押后吗?”
“押后?”于自善顾不得觉得那“先生”两个字的刺耳,停下来,“都预展过了,现在你想押后?”
顾西也停下,抱歉地说,“这事情真是对不起,可以临时用别的专场补上吗?”
那抱歉的语调,带着种令人恐惧,不敢深究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