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roman,“我说过多少次,没本事的时候,听话就行。任何一次自作主张都会变成害人。”
an不看她,也不说话。
米先生看米瑶话说的太重,就让roman先出去,对米瑶说道,“你这样也太苛刻他了,你心里有喜欢的人,他心里也装着你,你说话的时候,稍稍考虑一下他,他喜欢了你这么多年,都不敢让你知道。”
米瑶根本没心情听,“他太蠢了,凭什么喜欢我,我留他在身边,是因为他听话。现在真是心大了,还敢自作主张,我真是差点被他害死。”
米先生也更关心女儿跳楼的事情,拉住她,“你说,你就是为了这个才去假跳楼?”
“我不跳楼怎么办?”米瑶眼睛瞪着,“程思非要追问我为什么抢顾惜的包,我只能说我是为了妒忌。可那谎话漏洞百出,妒忌抢个包有什么用?他再问我,难道我要说实话,那是为了把顾惜弄到徐洋家,记者已经安排好,只等引出网上的事情。”
她狠狠把桌上的水壶扫到地上,“我当时真是想好了,三楼跳下来无非摔断腿,但是所有的麻烦都可以甩掉,另外也可以让程琦知道,我心里面,也有我的刚烈。只是,那个蠢货程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抓不住我不说,还惯性撞了我一下,要不是我一向知道他心向我,真怀疑他那一下是故意的。”
米先生同情地看着她,虽然不知道到底多狼狈,但从程家所有人古怪的表情就可以推算,一定很难堪。他安慰道,“算了,别想了,收拾收拾。洗个澡,明天早上咱们走。”
“那还用说,我以后再也不想和程家人有联系!”米瑶说。
米先生叹了口气,“那想要联系也难,刚刚琦爷的人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这事就算了,以后不许咱们住在美国了。我现在就是发愁,你学的那些专业,以后不在美国,我们要去什么地方让你搞政治?”
米瑶说,“我们学校辍学的女精英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真是拿人手短,因为他们帮我们在美国安家,现在就可以要求我们走。我用六年的时间,在程琦身上终于学到了一件东西。”
她站起来,往洗手间去,落寞地说,“实力是自己的。我以前,只想着自己出色了,可以站在他身旁。现在才知道,把自己的幸福放在一个男人的方向,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她站在洗手间门口,望向她父亲,“你看看程琦的女朋友,她大概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过程琦,所以才会在程琦走后,她身边竟然没人知道她曾经有机会嫁给程琦。这事……”她自嘲地笑,现在才明白,往往是自己最看不起的人,能最后比自己过的好,因为人家往往条件不如自己,反而更加脚踏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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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琦没有心思管米瑶是不是已经走了,自有人跟着。他心里从昨天晚上到今天都惦记着那一件事儿,顾惜现在怎么样了?
但这种困难他从未遇上过,因为他不知道可以问哪一个手下。
以前mac管国内的事情s在国外,是他的人,因为他被绑架才回来。那个混血在国内其实完全大材小用,他已经让郁闷的james回美国去了。
可mac他们对顾惜集体有意见。程琦本事再大,也管不了人家的情绪问题。他只是想着,如果有意见,给的消息就可能带上个人情绪。于是他考虑了一下,打电话给方毕纯。
方毕纯昨天从他那回来之后,也一直在想昨天的事情。
照片没给心里装着不痛快呀。
结果程琦打电话来,他就高兴地说,“……昨天有个事儿,忘给你说了,我前两天,嗯……你知道邵元恒的儿子,邵立,他不是顾小姐的代言人。现在和顾小姐关系非常好。那天他和我说借场地,我就趁机说,让他把顾小姐请过来,我见见,”
他说着笑,心里仿佛都可以想象程琦听见这话的样子,他以为程琦是因为徐洋才和顾惜分手的,这事情,方毕纯觉得顾惜没错,以程琦的能力,他和顾惜好以前,不是应该都知道了吗,陈年老醋有什么好吃的。
于是继续说道,“可是,顾小姐没过来,她发短信和我说太忙了,然后发了张照片给我,等会我发给你看看,挺漂亮的,还和以前一样。”
程琦站在窗口低下头,嘴角弯了弯。说,“我打电话来,是告诉你,回头有空你再过来一趟,我有点事情问你。”
那声音透着电话线传过来,一点惊喜感都没。方毕纯挂了电话,顿时有气,“你还嘴硬是吧?明明就是想要打听消息,竟然告诉我,还要我过去。这真是欺人太甚,侮辱我的智商。明明知道,除了我再也没人能对你这样善解人意,你还给我玩儿这套。好!”
方毕纯电话一装,“醋坛子打翻,就打翻去吧。”
于是他没有发照片。
程琦等啊等,等啊等,诶,该收到的短信就是没收到,这下他可奇怪了。
难道自己手机坏了,方毕纯答应自己的事情可不敢不做,那要打过去再问他吗?哦——琦爷手一顿,猛然间想到了点什么……
他想了一会,把手机放一边,拿出颗安眠药吃了,躺下睡觉。
另一边,顾惜也还没睡,她踌躇了很久,打了个电话给戴邵东,犹犹豫豫吞吞吐吐。
戴邵东问了半天,她才说,“我来是给他帮忙的,可是他把他以前那些,和女孩没轻没重的样子都用在了我身上,我和他毕竟不熟,说得重,伤我和他的面子,但是说得轻我心里还是不舒服。你说我拿了钱,现在过来给他帮忙,还要受他的气,这叫什么事?”
她很少发牢骚,戴邵东安慰说,“这怎么能叫受气呢?按照一般人的逻辑,男女搭配干活……”一想又不对,他换了口气,“不过这事是他不对,等会我打电话就说他,好吧,你别放在心上,一会儿我就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