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程笙和彭馆长按部就班,上午去庄园陪纪林堂下棋聊天,下午回酒店休息,晚上吃谢大厨的饭,感觉在国外的日子也没那么难过。
时间过得很快,谢聿辞准备的礼物也即将送完。
他准备了十份,就是说她们待了一个多星期,已经超过她们的原计划时间了。
彭馆长忍不住蛐蛐:“纪先生不会想多贪点礼物吧。”
一天送一样,还都不重样,多好。
程笙:“应该不会,以纪先生的财力要什么没有,不至于贪我们那点礼物,他应该是——”
她顿了顿:“贪恋来自祖国的关怀。”
彭馆长想不通:“这么思念祖国,为什么不回国?”
“一个身体不允许,二个是心结吧。”程笙说,“今天最后一份礼物了,我试试其别的路子。”
这天下完棋,没等程笙尝试别的路子,纪林堂的路子先改了,他遣散房间里的医护人员和佣人,只留程笙和彭馆长在房间里。
“下十天棋了。”纪林堂坐在轮椅里,望着窗外随风摇晃的树枝,“你们也下烦了吧。”
华国人一向擅长讲场面话,彭馆长笑着道:“您哪的话,陪您下棋学习了不少布棋经验呢。”
彭馆长跟看的这十天,从一个只会跳棋和五子棋的人,被迫学习成为了一个熟知各种棋类规则的观棋者。
纪林堂笑了声,继而问程笙:“你呢,烦了没?”
程笙:“烦啊,但您除了下棋也不能干别的,我总不能去带您去草地上踢球吧。”
彭馆长没想到程笙一下把心里话说出来,心想哎哟一声,直想完了完了完了。
纪林堂却浑不在意程笙的话,反而大笑起来,笑猛了身体不支又咳嗽,程笙拿纸巾给他,还补一句:“你看吧,笑一下都不行,更别说踢球了。”
纪林堂缓了好久才平复咳嗽,他捏着纸,缓声道:“程笙,我应该没跟你说过,你很像我一个故人。”
“漂亮吗?”程笙问。
“在我眼里是漂亮的,”说到故人,纪林堂眸中浮现柔色,“不过你们不是长得像,是性格像。”
程笙没说话,静静聆听。
纪林堂说了许多以前的事,跟资料里故事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