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下,谢聿辞笑不出来了。
他神情肉眼可见地沉下去,抬手揽过她的腰,把她往旁边的凉亭带。
“程笙,你好样的。来,既然说起这个事了,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程笙被按在石凳上坐下,谢聿辞靠着石桌,那只抓着她手腕的手一直没松。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程笙把脸撇到没他的那个方向。
谢聿辞盯着她头顶的小旋旋,说:“程小姐,我想我有必要跟你再强调一下,我们现在还在婚姻期内,所以,请你歇了任何违反道德的心思。”
程笙笑了声,挺讽刺的:“你放心,我不是你,我有分寸感。”
谢聿辞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话里带话?”
“听出来了啊。”程笙始终不看他,淡淡说,“我和你不一样,反正我是做不出明明已婚还和异性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没那么渣。”
“我和谁不清不楚了?”
谢聿辞抬手把她倔强的小脑袋转到自己这边:“程小姐,你空口白牙冤枉人,也就仗着现在是十二月,要是六月,天冤得都会下雪。”
他还冤上了。
程笙抬眸,面无表情盯着他:“你说你和沈梦婕没关系,那请问那天她怎么接到我电话的?别的不说,至少说明她在你旁边,那么晚了,你和异性坐那么近,还有那么多朋友在,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谢聿辞一噎。
那天最开始沈梦婕不是坐他旁边的,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过来的,然后弄湿了衬衣,他就顺手把牌扔到旁边让她代两把。
没多想其他。
程笙讥诮地看着他哑然的表情,又道:“你再换位思考下,如果是我,你晚上给我打电话,一个男人接的,我说我只是衣服弄湿去吹衣服了,你什么感觉。”
谢聿辞换不了位,这个假设光想想他都要炸。
程笙呵了声,趁机抽出手。
谢聿辞掌心落空,他的心跟着落了一下。很快,他又思路清奇地找到安慰自己的点。
“你那么在意那天的事,是吃醋了?”
程笙真的受不了了:“有病!”
她起身要走,谢聿辞余光忽然扫到不远处晃过来的人影。
“别动,你头发上有树叶。”
谢聿辞按着她的肩把人转过来,程笙抬手胡乱扫了把:“哪里?”
“你看不见,我帮你拿。”
程笙觉得有古怪,但见谢聿辞一脸认真地低下头,真的在她头发上拨弄。
“哪有树叶?”
他拨了几下,结果收回手的时候掌心里什么都没有。
谢聿辞面不改色:“哦,眼花了。不是树叶,是我喜欢你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