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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孕期月份增大,程笙上厕所的频率越来越高,晚上要起来两次。
她刚上完洗手间出来,床头柜的手机亮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深更半夜的,谁会给她打电话?
程笙按下拒绝,没接。
不过几秒,电话再次打来,还挺锲而不舍,程笙起来了反正没睡意,于是靠着床头点下接听。
“程笙,我是聿哥的朋友,傅磊。”那边自我介绍。
程笙微怔:“……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聿哥喝醉了,他说……”
傅磊在这顿了下,下面话有点难以启齿:“他说他想你了,很想很想,想看见你,你能来趟27楼吗?”
隔着一层楼,一个在楼上卷着被子黯然神伤,一个在楼下面无表情。
“他想我就要去?他是哪根葱还是哪根蒜?”程笙说。
傅磊噎了下,其实程笙说的也是他想说的,只是谢聿辞闹腾得太厉害了,不打不行,这会儿还虎视眈眈盯着他呢。
傅磊干脆把扬声器打开,放到床边:“聿哥确实喝醉了,醉得挺厉害的,今晚我要回去,明天一早的飞机怕赶不及,没人在这照顾他。”
程笙:“哦,醉了就送医院,我又不是解酒药,看我能解酒?”
傅磊败下阵,朝谢聿辞摇了摇头,谢聿辞委屈地垂下眼,那神情,比被人抛弃的小狗还要可怜。
傅磊不忍,做最后一次挣扎:“如果今晚没人照顾他,我怕他猝死了都没人知道。”
程笙:“还有这种好事?”
“……”
“死不至于,如果真的不放心就打电话给他助理,反正资本家最会压榨打工人了,记得给别人开高额加班工资。”
说完,程笙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手机静静躺在床上,电话那头没了程笙的声音,谢聿辞彻底绷不住,抓过流苏枕头抱在怀里,哭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