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笑了笑,“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
“这是什么?好香,还甜滋滋的。
”
谢圆圆夹着南瓜丸。
安以南笑了笑,“我干娘寄过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
不是她不说,而是这个东西目前还不存在,吃可以,却不能问呀,禁不起推敲。
两个人吃完饭后,喝着绿豆汤,随后合衣躺在炕上。
“圆圆,现在能说,为什么下乡吗?”
谢圆圆平躺着,看着房顶,那满是报纸的房间,她以前根本没住过,也没有烧过炕,没有下过地,但现在都体验了一遍,并且不知道还要干多久。
“追随一个人,很傻吧。
”
谢圆圆想起了心里的影子,也许是追随自己的心吧。
安以南把知青所的人都想了一个遍,也没想出这么一个人。
“没找到?”
“唔,他好像还没回来。
”
谢圆圆自从来到泉水村,就没见到过那个人,后来和记分员打听过,那个人请假了还没回来,就连抢收都没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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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南没有回答,可谢圆圆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是我的邻居,我们的爸爸妈妈是好朋友,当时两位妈妈怀孕的时候,就定下了娃娃亲,如果同为男孩儿就结兄弟,同为女孩儿就是姐妹,如果一儿一女就定娃娃亲。
”
“但是,他跑了。
”
谢圆圆的声音有些哽咽,眼泪顺着眼角下落,嘴微微的嘟起来。
“他家出事了,他被姑姑安排了下乡,他不见了,让我以后不要再找他,让我忘记他。
”
谢圆圆趴在炕上哇哇哭了起来。
“我忘不掉,南南,我忘不掉他。
”
安以南拍了拍她的后背,没有说话,很难想象,这个姑娘心里压了这么大事儿,也很难想象,这个乐观开朗的女孩儿,会有这么痛哭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