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战甲铠衣的中年战将请求恕罪,而那稳坐龙椅,身穿龙袍的中年人彷佛未听到,不在言语,只是唰唰舞动着炎莽水玉笔写着字。
中年战将听着唰唰的写字之声,满头的汗水犹如他多次战场流血一般淌下,甚至大气都不敢喘,整个书房静极了,似乎连源气都已变得压抑无比,好似这源气又被这位身穿鎏黄紫金龙袍的中年男子身上某种帝皇紫气狠狠的震慑着。
半响之后,“看皇子被杀,不救者,按帝国之法,应当何罪?”过了许久,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墨笔未停,声音无喜无悲,依旧淡淡的问道。
“回陛下,是诛九族并且车裂”中年战将极为结巴的回答道,随即那满是汗水的脸,变的毫无血色,极为苍白,好似他很害怕这一罪行。
跪着的中年战将,依旧大气不敢喘一下,那龙袍男子身上传来的威压,好似一种隐秘与深山的猛兽,如若出动,必将雷霆万钧,惊骇世俗。中年战将就那么安静的跪着,满头的汗珠,逐渐流下,滴在他那略显沧桑的脸颊上。
脸颊上的汗珠,犹如一粒粒晶莹的豆子,肉眼看的见,缓缓的滴在了书房的地毯上。
一滴,一滴,又一滴,偌大的书房,变得无比寂静,皆因这龙袍男子再次无言。这中年战将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可以清楚的听见。
跪了许久的中年战将,他此刻只觉得,这大帝只要不言不语,他的心口就如同压了数十座雄伟的大山,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来气。
他那额头上的汗珠,沿着脸颊流到了嘴里,那汗珠的酸苦之为,一瞬间在嘴里蔓延开来,可是此刻的中年战将,连舔一下舌头都不敢,甚至于,在他的心中,动一下舌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那龙袍男子好似将这些手中的奏折批阅的差不多了,放下手中的炎莽水玉笔,轻轻的放在琉璃香墨,那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眯,望了一眼那跪了半天的中年战将,“你,起来吧”龙袍男子依旧用那极为淡漠的声音说道。
“谢,陛下不杀之恩,吾皇万岁。”
听了此言,那一身银白色战甲铠衣的中年战将如蒙大赦,双手拜倒在地,高声喊道。
随即,中年战将缓缓站起,双腿好似因为下跪太久,有些麻木,可是这中年战将还是硬挺着身板站直、站稳,低着头颅,不敢仰视那龙袍之人。
那身穿龙袍之人,见中年战将站起,面色微微一笑,随即离开龙座,大步走向书房旁的圆桌坐下,而后缓缓的倒了一杯茶水,将茶水端到鼻前,轻轻的闻了一下,好似这茶水极为香浓。
随即,茶盖半掀,这身穿龙袍的男子,吹了吹茶水,轻饮了一口香茶,随即双目微闭喃喃自语道:“形似削尖、光滑匀齐、香气清高,芽芽直立,栩栩如生,此沁人心脾之物,齿间流芳,回味无穷。果真为好茶啊。”
“宏宇伯爵,你可知此茶名为何茶?”
听了龙袍男子发问,这宏宇伯爵心中十分不懂,为何这大帝要问自己茶为何名,这不是人人皆知,由玫瑰公国特贡的“游龙”茶嘛!
“回陛下,老臣以为,此茶应为“游龙”茶。”宏宇伯爵尊敬无比的回答道。
“游龙之茶,何为游龙,何为茶?”这龙袍男子好似喃喃自问,又似在问宏宇伯爵。
一时之间,这宏宇伯爵,又不知该怎么回答,静候着,没敢说话。
这龙袍男子,手端着那“游龙茶”,不断的闻着,品着,好似将什么心思集中在了这“游龙茶”上一般。
这些,宏宇伯爵都看在眼里,却未敢再次吭声。大帝不语,他岂敢发问。
龙袍男子喝了数十口这香浓的茶水,好似心情大好,“其实,你也没有做错,朕给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十三,并且监视他的一切动向,涉及到争夺帝位之事,你不可出手相助,这次,你做的对。”龙袍男子未再冷言少语,而是有些和蔼道,只是听不出此时的他,到底是何心情。
听了龙袍男子这样说,宏宇伯爵心感欣慰,陛下能如此说,他心底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只见宏宇伯爵身子一低,轻声道:“为陛下分忧,是老臣的福分。”
那龙袍男子,依旧品着那茶水,好似知道这宏宇伯爵有话还未说完。
随即,只听宏宇伯爵说道:“陛下,臣虽谨遵圣旨,未参与帝位之争,可是这四皇子米修,他”
说到这里,这宏宇伯爵抬眼望了那龙袍男子一眼,好似不敢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