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押着姜妍他们继续往衙门走,秋官只能在边上干着急。
姜妍抓紧时间对秋官道:“程老板,烦请你帮我找一下城南蕉园的玄微小道长,跟他说一下我被抓的事。”
事到如今,她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玄微虽然无权无势,但是顾玉蕊有。而玄微知道了她的事,一定不会不闻不问。
秋官不明白姜妍为什么让他去找一个小道士,但还是点头道:“我这就去找他。”
正当这时,队伍忽然停了下来,秋官往前看去,只见大街正中央,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
顾捕头大声喝道:“官差办案,何人在此阻拦!”
马车帘子被刷地掀开,跳下了一个道士打扮的小童。
小童跳下马车,直接穿过了衙役的封锁,跑到了姜妍身边。
“玄微,”姜妍既惊且喜地叫了一声,然后冲上去抱住了玄微,委屈地大哭起来,其声之悲惨,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马车帘子再次被掀开,跳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正是冰山美人顾玉蕊的贴身丫鬟环儿。
顾捕头认出了环儿,道了声环儿姑娘好,便对着马车说道:“表姑奶奶,您怎么在这。”
马车里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听说我一个晚辈犯了事,故此特地来看看。”
见顾玉蕊没反驳自己拉关系的称呼,顾捕头喜形于色,问道:“表姑奶奶说的晚辈可是小姜掌柜。”
顾玉蕊隔着马车帘子说道:“没错,我这晚辈年纪幼小,行事难免有不周到之处,若是哪里做的不对,我这就带回去教训。”
顾捕头连忙赔笑道:“表姑奶奶误会了,犯事的是那两个地痞,我只是请小姜掌柜回去问问情况,怎会随便抓人呢,”
两黑社会青年急了,“顾捕头,他们可是抗税……”
顾捕头当即变了脸色,凶神恶煞地对两个衙役吩咐道,“把他们带回去,好好招呼。”
这好好招呼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黑社会青年吓得脸都白了。
大家可不要小看古代的衙役,他们虽然是下九流的贱役,但县政府所有抓人、邢侦、协助征税、登记户口之类的事情基本上都归他们管,抓几个人刑讯一番更是小菜一碟。
中国又有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的说法,衙役就是那小鬼,一般和社会上的黑势力相勾结,坐地分赃,捕头更是地方上一大势力。
顾捕头又恰巧和顾府沾点亲,算是地方一霸,是以就算秋官搬出县令公子也不吓不着他。
不过面对顾玉蕊这个顾府的掌上明珠时,他自然不敢造次,转头就向姜妍道歉,道:“没想到小姜掌柜居是表姑奶奶的晚辈,那与我便是一家人了。这回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没吓到小张掌柜吧?”
姜妍从玄微怀里把头抬了起来,战战兢兢道:“我没吓到。”不过她脸上那两行泪实在没有说服力,这就让顾捕头有点尴尬了。
哼,就是要让你下不来台,轻飘飘地就想揭过这一页,想得美。
于是顾捕头再次表态道:“以后小姜掌柜的事就是我顾某人的事,大家伙可都听见了?”
两衙役连忙附和上司:“听见了听见了,我等回去后也当告诫同僚,不准怠慢小姜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