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装潢豪华的屋子。
车秀俊站在一个面容苍老,但又充满威严的老人身边。
老人将手放在桌上。
他的双手有很多皱纹。
甚至在上面,还能看到一些老人斑。
这些信息,无时不刻提醒着周围的人,这个老人已经是垂暮之年。
阳光就算再耀眼,变成夕阳的时候也会黯淡。
但老人并没有刻意将双手掩藏起来。
他摆放地非常随意。
那些皱纹,仿佛象征着一道道曾经独属于他的荣耀,也是他曾经辉煌过的见证。
他就算年纪再大,年事再高,只要他轻轻咳嗽,这个国家所有的人,依然会心惊肉跳。
夕阳就算即将落山,在落山前那一刻依旧会照亮大地。
车秀俊戴着眼镜,镜片上还反着光。
但是就算反光的眼镜,都掩藏不住那镜片后的眼神里,对老人的崇拜和尊敬。
“你说的那个人,可能和全合会扯上关系?”老人平静地问道。
“是的,”车秀俊双手交叉,恭敬地回答:“这是金载沅告诉我的。”
“金载沅又是谁?”
“是我在江城收服的一个幕僚。”
“你能确定他的来历没有问题?”
“我不确定。”
“你能确定他的信息准确?”
“我也不确定。”
“那你还要留着这样的人?”
“因为他对我还有用。”
老人不说话了。
好像这个理由就已足够。
这时走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看起来与车秀俊长得有些相似。
一样的斯文,一样的秀气。
只是看起来,比车秀俊还要年轻。
他走进来之后,对车秀俊轻声叫了声:“大哥。”
车秀俊对他点了点头。
然后这个年轻人,恭恭敬敬地对老人鞠了一躬,又恭恭敬敬地说道:“爷爷,那批货出了问题。”
那批货,就是车秀俊在江城运回来的,满满两屋子的海洛因。
“出了什么问题?”老人的眼光依旧平静。
年轻人好像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