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爱别人之前先爱自己。”
言毕,盛宁致轻移步子跨出门槛,步入柴房外的廊道。她的背影,在烛灯光中拉出一道温婉而坚定的轮廓。
长青紧随其后,步伐不急不缓,目光中满是对小姐的敬慕与守护。两人一前一后,沿着精心铺设的青石板路,缓缓向主母院的方向行进。
盛宁致心很烦。
周婉是该死,但是她的价值还没有被提炼出来,现在要是被萧韶光杀了,盛宁致只觉得可惜。
长青小心翼翼试探性地说道:“小姐,周婉如果死活不肯说,我们能不能想个办法让她死心?”
是啊,自己不就是前世对赵清叙死心了,才会觉悟么?
第二天一早,赵清叙换上官服去处理公文,走到赵府门口时,他忽然想起什么,问赵杰:“赵府不是在城外有地吗?下半年的粮食交没交?”
赵杰谄笑:“这个……回老爷的话,那块地已经被卖了。”
“被卖了?”赵清叙停下脚步,非常震惊。
那块地是盛容珩出钱购置的,这两年他也没过问过,只知道土地收益还是很可观的。
“什么时候的事儿?”赵清叙问道。
赵杰回答:“有一个月左右了,是小的前几天清查仓库,发现里面多了犁地的农具,就问了何账房,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采购的。结果何账房和小的说,是城外的土地被卖了以后,一些多余的农具被收回来存在仓库里。”
赵清叙气的火冒三丈,转念一想,这事儿只能是盛宁致做的。
“夫人所卖之地,究竟落入了何人之手?既然地契已易主,为何府中银钱却未见丰盈,反倒捉襟见肘?”
赵杰赶紧摇头:“此事详情,小的委实不知……只道是夫人之命,不敢多问。”
赵清叙看一眼等在门口的马车,压着火儿:“我先走了,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一顿袖子大步离开。
赵杰躬身送马车远去,直至马蹄声渐渐消散在巷尾的回响中,他才缓缓直起身子。踌躇片刻后,选择赶紧去跟盛宁致禀告此事。
正在看书的盛宁致放下手里的古卷,说自己知道了,让他下去忙吧。
与此同时,赵清叙并没有去宫里处理公文,而是让马车拐入一条小巷,他从一间茶楼的后门进入,直奔二楼角落里的包厢。
包厢里一名身穿紫色长袍的男人正悠然自得地坐于古朴木桌之旁,指尖轻绕着一杯香茗,袅袅热气携带着茶香,缓缓升腾,与他周身散发出的淡然气质相融。
听见门开的声音,他放下茶杯道:“赵兄,你找我所为何事?”
赵清叙大步流星的坐到男人对面,神色凝重,“我被皇城司盯上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当然知道,同僚之间都传遍了。赵兄,你做事也太不小心了。”
上来就被责怪几句,赵清叙本就气不顺,听完更是生气。
“顾文,这件事你也有份,你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