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绮礼是丈夫远坂时臣的魔道徒弟,他经常出入远坂宅,虽然言峰绮礼沉默寡言,如同机器人一般不苟言笑,但远坂葵对他也并不算陌生,知道他是可以信任的人。
而另外的那个红衣白发英灵,虽然听时臣所说,是他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最强大棘手的敌人,但据女儿凛所说,她先前独自跑来冬木市寻找失踪的朋友,遇到危险的触手怪物时,正是那位白发红衣的英灵救下了她。
因此,这个英灵应当也是可以信任的吧,最起码应当不会对凛和自己随意出手。。。。。。
抱持着这样的想法,远坂葵快步跑到那笼罩在路灯光芒下的长椅前,口中呼唤着丈夫的名字。
“时臣,时臣,时——”
随着距离的缩进,上方路灯投射下的光芒映照出的景象越发清晰,远坂葵兀然停住脚步,她怔怔的睁大双眸,只感觉身体如坠冰窟般的冰凉,像是被大锤击中脑袋一般,脚下生根立在原地不再动弹。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远坂葵能够清晰无比看到丈夫远坂时臣胸口处那道惨然的伤口,透过本应是心脏部位的那个窟窿,她甚至能够看到后面的景色。
远坂时臣面色泛白,胸膛完全不再起伏,赫然是已经失去生命,化为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非常抱歉,夫人,您的丈夫已经死了。”
千子士郎望向面色惨白的远坂葵,他轻声说道。
最后的判决声落下,远坂葵身体软软的跪倒在地,泪水顺着她那光洁白皙的面庞流淌而下。
远坂凛迈动一对细长小腿,慢了母亲几拍赶到,她也看到了父亲的死状,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像是被这恐惧的现实轰击到一般,身体猛然颤抖一下。
但和捂住嘴巴跪倒在地,失声痛哭的远坂葵不同,年幼的远坂凛虽然身体止不住颤抖,眼圈泛得通红,但她还是以完全不像是自己这个年龄的冷静态度,抬起小脑袋向另一边相熟的言峰绮礼,以及救过她一命的千子士郎询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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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站上能看的远坂葵全是发不出来的涩图啊,悲悲悲。
第八十一章不管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怎么回事?”
幼小而稚嫩的身体挡在跪倒在地失声痛哭的母亲身前,年仅七岁的远坂凛表现出超乎常人想象的坚强态度,她咬紧嘴唇,用通红的双眸望向言峰绮礼和千子士郎,用刻意压制着情绪的声线向着他们问道。
千子士郎转头望了眼身旁的言峰绮礼,言峰绮礼会意,他轻咳一声,上前踏出一步,驾轻就熟的向远坂凛和远坂葵简单解释道。
“老师召唤出的从者Archer背叛了,他直接将手掌刺入老师胸膛,取走了老师的心脏,谋害了老师,抱歉,我什么都没能做到,Archer的实力远超我的Assassin。”
圣堂教会后面就是一大片的墓地,言峰绮礼作为圣堂教会的神父,早就习惯了该怎样去应付重要之人逝去的市民们。
他做出一副低沉的模样,低垂脑袋闭上双眸,仿佛一个不善于表现出自己感情的钢铁男儿沉浸在了浓浓的悲伤与后悔之中。
“。。。。。。”
远坂凛咬紧了嘴唇,几乎要将粉嫩的唇间咬出血来,在母亲更加悲痛欲绝的哭泣声中,她声音更加嘶哑,转头望向坐在一旁看着她们母女的千子士郎。
“。。。。那么你呢,父亲说过,你是这场圣杯战争中的Caster吧,为什么你会和绮礼在一起?”
远坂凛将通红的双眸注视向千子士郎,虽然眸中没有敌意存在,但也充斥着如同失去庇护的小兽般,对万事万物所见一切的戒备与动摇。
“我是追着Archer过去的,圣杯战争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如今还待在冬木市的英灵,只剩下Archer,Saber,Assassin,以及我这位Caster了,其中只有Archer是我的敌人。。。。可惜在远坂时臣死后,他已经迅速和Lancer原本的御主签订了契约,获得了新的魔力供给,而我的魔力已经消耗一空,没办法与他立刻展开战斗了。”
千子士郎摇了摇头,他如实向着远坂凛说道,虽然隐去了一些部分,但他说的可全部都是真话。
远坂凛曾经听父亲远坂时臣说过,圣杯战争是七个从者七个御主之间的隐蔽战争,现在明明还剩下超过半数的四个英灵,但千子士郎却说圣杯战争已经到达了尾声。。。。。。
虽然很是不解,但被悲伤支配了整个内心的远坂凛,却是没有了去解答这份好奇心的余裕,她只是难过的低垂下小脸,轻轻擦拭着自己眼角浮现出的点点泪花。
“真是懂事啊,凛,不过放心吧,明天晚上就是我和Archer约定好的决战之日,我会将Archer打倒的。”
千子士郎抬起手掌,他轻轻抚摸远坂凛那扎着双马尾发型的黑发小脑袋,向着她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