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这样说,又不让我接近孩子,更不给我补偿的机会。话都被你说了,坏人都被我做了,那孩子呢?受害的,还不是孩子?”
蓝湾湾弯腰,用手肘撑着膝盖,她把脸埋进掌心里。
“你别说了。”
泣不成声。
这次,顾钰没有安慰,他觉得她需要从这个死胡同里走出来。
只有走出来,才能柳暗花明。
蓝湾湾想起包子,那个总是笑哈哈的孩子,他脸上和骨子里的自信…
是明敬,从来没有拥有过的。
时至今日,蓝湾湾才发觉,她这个母亲当的,好失败。
她只想着让孩子朝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给他报兴趣班,督促他学习。
却忽略了孩子本身想要什么。
明敬脸上没有笑容,真的是因为他天生就不爱笑吗,不是的,分明是成长时,她带给了他太多负面的东西。
“对不起…我对不起…孩子。”
顾钰的眼眸中闪过伤痛,比起蓝湾湾,他这个当父亲的,又好得到哪里去。
顾钰坐过去,扣着蓝湾湾的手将她抱在抱在怀里。
这些年,他们俩,谁比谁好受半分。
她这哭声,如刀一般,割在他心上。
直到进了酒店房间,蓝湾湾才止住了眼泪,她坐在床边,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
顾钰拿了瓶红酒过来,递了个杯子给蓝湾湾。
“你有没有听过,借酒消愁愁更愁?”
蓝湾湾拿着杯子,看了顾钰一眼,轻声说道。
她有意避开刚才那个沉重的话题,顾钰也没有点破,只是将红酒打开。
“没有,我只听过,今朝有酒今朝醉。”
顾钰给蓝湾湾倒了些红酒,又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些,他走到落地窗前,斜靠着落地窗而坐下,半屈膝的模样。
他冲蓝湾湾举了举杯,很绅士很儒雅的模样。
蓝湾湾看着顾钰,她喝尽杯中的一口酒,才走过去,在跟顾钰还有一人的距离,坐下。
“这瓶酒,应该醉不了吧。”蓝湾湾问。
“酒不醉人人自醉。”
“你今天倒是雅兴好,只不过我好像没有跟你拼过酒量,我们两个,谁能喝些?”
蓝湾湾看着顾钰,她不是随口问的,她是真的想跟顾钰拼一场,亦或者,醉一场。
“喝酒伤身。”
他说,不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