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柳应钟三天都吃不下饭。
而她甚至都没看出来他是怎么出手的。
这位传说中一人可抵万军的千古暴君,该不会……也是个修行者吧?
内功心法什么的除非练到所谓的宗师境,堪比修仙筑基的实力,不然怎么也达不到什么一人可抵万军的水平。
但整个四灵洲宗师境的武林高手都寥寥无几,但凡有门路有灵根的,早就跑去寻找仙缘了。
不管是头铁的横渡无妄海,还是跨过须弥山,都是九死一生。
“陛……”青槡喊习惯了陛下,张口又急忙改口,“夫君,你武功很厉害吗?还是你其实有灵根,自学成才?我能……给你把个脉吗?”
连雪印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把手递给了她。
青槡握着那只极其漂亮,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感觉就像是上天缔造出来的完美的艺术品。
她捏了捏他的手指,才慢吞吞的搭上了他的脉搏。
让她意外的是,他的脉搏非常正常,强健有力,五脏六腑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身体健康的人,完全就是个正直壮年的年轻人。
所以他到底有什么疾?
她自认哪怕医术比不过元禾道长,但是她也出师了啊。
他这脉象,也不像是中了毒。
这不根本没病吗?
青槡狐疑的又仔仔细细感受了下他的脉搏,甚至不死心的用灵力试探了一下看他内里有没有什么隐疾,结果是一切正常。
她仰头十分不解的看着连雪印:“夫君,你的身体……”
“嗯?”
连雪印对上她的眼睛,似乎在询问她怎么了。
青槡想说,我觉得你没病。
你身体倍棒儿。
但是身体完全没毛病的人,是怎么会在一年后死掉的。
难道真是天命?
天命不可违?
就像是当初戚晚一样,师父说卦象是死局。
无解。
所以明明她当时可以求救的人近在咫尺,却还是错过了。
这就是所谓的天命吗?
青槡心情有些复杂。
松开了连雪印的手,掩饰性的给自己倒了杯酒,说了句,“没事。”
这时,撑船的船家冲着船舱吆喝了一声:“两位客官,前面不能往前了,您二位看是要靠岸,还是原路回去?”
青槡从桌案前爬起来,跟连雪印说,“我出去看看,夫君等我一会儿。”
她走出船舱,顺着河道看去,看到前方隐隐有座桥,河流还长的很,便好奇的问,
“为何不能走了?那桥后面是有什么问题吗?”
“客官是外地来的吧?”船工年纪有些大,冲着她笑呵呵的说道:“您有所不知,前面那桥原本叫七夕桥,年年鹊桥相会,七夕节里不知道多少有情人来这桥上约会呢,但自从去年七夕,柳大人家那位去庵堂清修的小姐,浑身是血在这桥上投了河之后,一到晚上,所有经过这座桥的船和人,都会迷路,轻则溺水受惊,重则溺亡,无一例外。便有传言说那柳小姐投河后成了水鬼,因为心有不甘,所以到处抓人垫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