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后才出月子就被紧锣密鼓安排了各种史书策论,各个大儒车轮战的填鸭教学,整个人都变得坚毅起来。
镇北侯这半年与江瑶来信不断,言辞间谦逊恭敬,不日就将班师回朝,谢恩领赏。
可是江瑶准备跑路了。
看着宫门来往不断的朝臣,分居左右两殿接受教学的小萝卜头和珠钗环绕的宫妃们,江瑶很是欣慰。
内政清明,外敌退散,国家一片欣欣向荣,她可以功成身退了。
再不走,她怕自己真的会老死宫中。
这半年她不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朝堂之事能甩手就甩手,都是太后左相右相三方商量着处理朝事,江瑶真正退居二线变成不管世事的太皇太后。
趁着众人忙着安排镇北侯归来,江瑶着几个侍卫装了几车金银财宝,包袱款款跑路了。
皱纹宫女被她送出宫当了老太君,身边太监和亲信都被她安排好各有出路,服侍了太皇太后大半辈子的老人,江瑶相信只要不作死基本不会有人会为难他们。
一路被人护送着去了皇家林园。
这里背靠西山,依山傍水,离皇家陵园近,皇家陵园都是经过几代相师算过的风水宝地,已经是她能想到的灵气充沛的地方了,若是这里不行,她就再跑远一点。
江瑶来这只办一件事,修炼,修炼还是修炼。
可是迟迟无法引气入体,让她日渐焦虑,那书里所说的光点总是感觉不到,每当她快要感觉到什么的时候,就不知不觉坐着睡过去了。
可能是身体的缘故,她越来越嗜睡,也吃得越来越少,对于修仙的迫切,让她整夜整夜地失眠。
短短一个月,就瘦了一圈。
本就心烦,还有人不断来打搅她。
“母后,你怎能如此心狠无情,夺儿臣皇位,儿臣从前是忤逆不孝,可是母后你怎能不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姜氏那贱人和左相窃国,夺了朕的皇位,母后啊你怎么能坐视不理,联合外人害朕,我才是你养大的孩子啊”
好大儿在她寝宫前打转,进不去就扯着嗓子哀嚎
被侍卫驱赶,又开始破口大骂
“你这个毒妇,你以为我没了皇位你能得什么好,还不是被人赶来和我作伴,你活该不得善终”
跟苍蝇一样,扰得她头疼。
而他那真爱则会拦在她寻找灵气的路上,跪地,落泪,哭三连奉上。
一早一晚从不缺席,比上班打卡还准时。
无论她挑什么小路,都能被她找到,这女子像个老鼠成精。
接连被烦了几日,江瑶的耐心已经告诫,动了给两人换个囚禁地的心思。
“柳绾绾,你够了,我又不是男子,你哭得再美我也欣赏不来,你再如此,我就让人把你进大牢。”
地上的人伸着白皙的脖颈落泪,锦缎华衣跪伏在地,珠钗响动
“太皇太后,妾不是有意扰您,只求您能让皇上回京,他如今这样妾实不能忍。”
她眼尾通红,颗颗泪滴像是精心设计一般如珠落下
江瑶不想跟她废话“来人,把柳氏给我送去京兆府,说她犯上作乱,对哀家不敬,哀家不想看见她”
那真爱猛的抬头,直接一个飞扑,抱住她的脚大哭“您饶命啊,妾身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不再是梨花带雨的哭而是涕泪横流。
江瑶将她踢开“你不要得寸进…我去”
那真爱扒开自己的衣袖,下面的肌肤遍布鞭痕血印,原本白皙的肌肤被红黑的疤痕占据,视觉冲击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