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婚当前,又得圣宠,不好好在家待嫁,偏搞出这么多事,真不知道白先生咋想的!
一个女子,被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多不好啊!”
“谁说不是,要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学识多了就不安分了!”
“女儿肖父,这个白先生的性子,真有点随她爹,恃宠而骄,好好的富贵日子不过,非得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
“也不能这样说,若人人都只想着自己,这世道不就乱了套了吗?
不能让好人寒心啊!”
“就是!咱们是为官者,吃的是朝廷的俸禄,就是替百姓做事的。
咱能力有限,做不出白相和白先生那样的功绩,但是支持有才华的人做好事总成吧!”
“那石碑真不能推倒,不瞒你们说,我家小妾就按上面的方子试了,管用!”
“真的?”
“当然是真的!”
“什么病啊!”
“那啥后就腰酸,哼哼唧唧的,还一直怀不上孩子,先前让她去看大夫她不去,用了上面的方子,现在腰酸明显改善,整天乐的跟什么似的。
我那小妾说,等以后怀上孩子,就对着石碑磕头去。”
“啊?怎么对着石碑磕头,该谢白先生才对啊!”
“你们不知道,现在受益的百姓说,不管是人还是石碑,只要能治病的就是医者,很多人都称石碑为石大夫,说是白先生用来拯救世人的法宝!”
众臣趁着皇上看白苏的手稿,都窃窃私语起来,赵昀虽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但依然能从他们的表情猜出大概内容,给白苏料想的一样,——毁誉参半。
尽管一切都是预料之中,但心疼的感觉依然很清晰。
楚涵也是一样,不过他挨了太子几个眼刀子,这会儿心里已经平静下来。
太子知道白苏立碑的事,特意嘱咐过他,若有人弹劾此事,不许他为白苏出头,有皇上、赵昀和秦慎,以后还会有白家兄弟,白苏吃不了亏。
楚涵明白表哥的意思,可他控制不住啊!
他可能永远无法对白苏的事置身事外。
楚铭则对白苏生出了敬佩之心,若说之前白苏去徽州可能有博取功名,和为白家翻案之心,但这次立碑真的是一心为民,至深至诚了。
有白冉跟皇上讨论过石碑的事在前,皇上对这个皇妹除了满意就是满意,哪还有别的看法,他看完手稿,让众臣传阅,并让他们说自己的看法。
秦慎此时仍气愤不已,拱手道:“皇上,臣比任何人都清楚石碑的价值,我师父在石碑上刻的药方,足以称的上一部珍贵无比的医书。
其内容,可以说对所有女子的健康都有帮助。
自古以来就有女大难医的说法,一个是因为男女之别,再一个就是医者对女子病症知之甚少。
即便女子去看诊,也有很多病治不了,所以导致很多女子生病后默默忍受,得了些相对私密的病,往往宁死也不透露病情。
而且许多穷人家,连吃都吃不饱,根本就没钱看病。
孙御史养尊处优,哪里晓得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有病去医馆的说法,简直跟‘百姓无粟米充饥,何不食肉糜?’的说法一样可笑!”
赵昀道:“皇上,白苏说过,术不近仙者不可为医,德不近佛者不可为医,先前臣并不太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与她相处越久,对这句话的感触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