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呀!疼~……
子由,子由~,你怎么又洗一遍,我真受不住了……”
“多洗几遍好的快,夏天,就是破点皮儿也儿戏不得!”
“子由,你怎么还在洗?
若不是……知道你老实巴交的,我都怀疑你是故意的!
啊~,哎哟~
我后背都快变成腌肉了!”
在一旁打扇子的东子,使劲儿咬着嘴唇才没乐出声儿来。
林澈一本正经的胡说道:“孔御史咋这么想呢?
我师父院里堆成山的聘礼还等着我清点,我有那闲工夫吗?”
孔俊:“………”
“洗个皮外伤就喊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着了呢!
人楚世子受伤的时候,伤口深可见骨,洗伤口的时候哼都没哼一声。
大将军更是,中了箭还护着我师父,杀了好几个叛军呢!
您这……,您喊的这个惨劲儿,若不是师伯吩咐,我都不敢给您治了。”
“好子由,我不吭声儿了,嘶~……”
林澈清洗完,给他上了金疮药,伤口立时就止了疼,又让东子给他找了一身新里衣换上,还开了消肿化瘀的药给他。
孔俊动了动胳膊腿,浑身说不出的轻松,简直像是从地狱到了天堂。
他对林澈拱手笑道:“子由真是神医妙手,刚刚我还痛不欲生,现在感觉已如获新生了。”
………
白润急匆匆去了荣寿堂,在院门口正好遇到白冉,父子俩一起进了屋。
白润与马氏笑盈盈看过来的目光一碰,顿时踏实下来,他快速收回目光,走到张氏面前见礼。
屋里的人都站起来给白冉施礼,白冉落座后摆手示意大家坐下,然后询问般的看向张氏。
张氏把白曦想学医的事,以及十九的意思说了一遍,“老爷,曦儿犯了倔,秀兰也糊涂,如今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我还想着尽快给两个孩子张罗亲事呢,曦儿这样,不但影响她自己,连晖儿还映儿的亲事也会受影响,您说我能由着她胡闹吗?
还是十九明事理,想了这个法子。
十九的徒弟,可是太医令和子由这样医学世家出身的才够格,是她想学就能学的吗?”
白曦不服气的走到白冉跟前跪下:“祖父,您给评评理,我姑姑以医术扬名天下,我们白家也靠姑姑的医术重获天下人的认可。
不管家里外头,谁人不是从心里敬重我姑姑?
孙女想跟姑姑学点傍身的本事,怎么在祖母的眼中,就成了罪大恶极了。
子由哥哥和太医令都是男子,治女子病诸多不便,我姑姑不正招女学员学习吗?
旁家女郎能学,孙女为何就不能学,她们是医学世家,我还是姑姑的亲侄女呢!
难道非得把姑姑的绝技传授给外人,白家女就只能在家学女红?
这不是太奇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