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高歌同志现年已经是27岁的‘高龄’,然而在德芳大姐的眼里,这孩子永远都是粉啊嫩嫩的小鲜肉一枚……
首先从年龄上说,两个人相差了七八岁呢,德芳大姐足可以当那孩子的小妈了……
其次呢,这二人之间的感情还是相当深厚又亲昵的,曾记得高歌同志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屁孩儿的时候,那时候跟年近十岁的李医生睡一块儿,总嫌人家硌得慌,于是便有事儿没事儿就会偷偷跑去德芳大姐那里,求安慰,求暖床……
没办法啊,那时候的李医生当真青涩得不能再涩了,抱着她老人家睡觉就跟抱着块搓衣板儿没啥区别,而德芳大姐彼时已然是豆蔻妙龄,而且发育良好,长势喜人……
于是乎,心理正常且生理健康的高歌同志,便喜欢上了跟德芳大姐睡一块儿……
当然了,那时候的‘睡’一块儿,绝对的柏拉图,绝无一丝一毫的邪念与歹念……
高歌同志虽然有点儿早熟,却绝非穿越人士,该懂的事情都懂,不该懂的自然也一无所知,而且七八岁正是猫嫌狗厌的年龄,他老人家那时候只晓得抱着个软软的物体,可以睡得更惬意一点儿而已,却当真不晓得,其实还可以‘睡’得更‘充实’一点儿,更有意义一点儿……
然而此时再醒悟过来,却是为时晚矣……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我恨君生迟,君恨我生早。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这世上无奈的事情太多,也不差高歌同志这一回了……
“……”
堂堂七尺之躯,一个大老爷们的,被人给调啊戏了,自然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于是乎,高歌同志便想要找回场子来。
你敢欺负我一个小男人,我就去欺负你家的老男人……
当下,便率着自己的狗腿子,一主一狗,浩浩荡荡地杀向了德芳超市。
这几天正是超市里年底大酬宾大清仓大甩卖的黄金档,高彦修同志跟德芳大姐估计两口子忙不过来,便聘请了一名售货员,阿姨,也许是大妈……
典型的乡野村妇,体型魁梧,身形墩壮,膀大腰圆,虎背熊腰,面目狰狞……
当然了,虽说貌相有那么点儿粗犷,但肯定没那么狰狞,不然的话,客人早就被吓得满山蹿了……
只不过那长相确实俗得不能再俗了,哪怕你是一条单身了数十年之久的老光棍儿,见了这位标准版的村妇大妈,心底的最深处也会瞬间没了一切的杂念,人格也得到了最纯粹的升华……
甚至就连自家的小狗崽子,见了那位村妇大妈之后,也小心翼翼地躲着她点儿。
超市生意很是火爆,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万一被哪只臭脚给踩着了,那可就要了半条狗命了啊……
“……”
前来应聘帮工的那位村妇大妈,也是高家庄的,虽说人长得挺离谱,但人家的礼节却很是靠谱。
见了高歌同志后,赶紧笑着上前打招呼,打过了招呼这才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哎哟!兴歌儿爷!”见着高歌同志大驾光临,高彦修那孙子……按照宗族辈分,后者称呼前者一声爷,明显是占了前者的便宜,高彦修同志其实比孙子还差了那么一辈儿……
话说,高彦修那曾孙子,很荣幸地见着高歌同志进了自家的超市,当即感到一阵阵的蓬荜生辉啊……
这位爷不仅是自己的媒妁之人,更是借着他老人家的支持与扶持,这才有了自己如今的这间德芳超市……
虽说人家施恩不图报,可自己却不能受恩忘了报啊……
只是自从跟德芳大姐成了亲之后,高彦修同志在家中便彻底丧失了一切的话语权,财政权,人事权,唯一留给他的只有家务权,劳动权,以及‘耕地权’……
“哎呀……看你这儿忙得一塌糊涂,当真是财源广进,日进斗金了呀……”高歌同志一边很是艳羡地恭维着,一边却是习惯性地往自个儿兜里摸去……
“哎呀……你看这……今儿个的烟又抽没了,打算给你递根儿烟都拿不出来了呀……”高歌同志貌似一脸的歉然道。
高彦修同志却是嘴角一阵阵的抽搐……
看出来了,这位爷又是专程前来坑蒙拐骗的……
咬咬牙,从收银台下头翻腾了好一阵子,这才翻出两盒中华名烟来,随后一脸悲壮地双手呈上:“兴歌儿爷……不是彦修丧了良心……而是……”
左右小心扫过两眼,狠狠压低了声音后,这才继续解释道:“而是德芳实在看管得紧,我这里也实在没那胆子藏私啊……”
“你说你吧……当初一个人过的时候,挺辛苦的……可这会儿两个人过了,咋还这般……凄苦呢?”高歌同志却是不矫情也不客气,直接将那两盒中华名烟揣进了自个儿的兜里。
“唉……”高彦修同志闻言后,当即深深长长的一声哀叹,似是道不尽的沧桑与苍凉,“兴歌儿爷,您是不知道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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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一个人过的时候,确实挺苦的……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盼着能有个婆娘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