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我……我们也是有苦衷的。”
原来他们是一对夫妻,因为开车出游结果汽车掉下了山崖,至今都还未找到,所以也就没有人替他们收尸,办丧。
地府的鬼差也就无从知晓了。
简单来说,他们就是游魂野鬼。
孙逸兵在一旁就问,“这外面站台的12点公交车,你们有听说吗?”
听到孙逸兵的问题,两人就一脸恐惧的看着我们,让我们管啥都可以,千万别管那辆公交车。
我眉头一皱,“你们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胖男人嘴角一哆嗦,“你……你们是鬼差我敬重你们,但那个公交车真不是咱们这些普通鬼能够去坐的。据说凤山市好几个道士去了都没回来,你们可别再去送死了。”
孙逸兵就问,“诶你们凤山不是有一个叫坞叔的吗,他手下听说有一个徒弟很厉害。”
两鬼一头雾水,“坞叔,不太认识。要真是很厉害,这邪门的公交恐怕早就给灭了,还会留到现在?”
看孙逸兵一脸泄气的表情,我笑嘻嘻的安慰他,“没事儿,同门总要有一些败类才能凸显出天才的重要性。”
说完两鬼眼前一亮,“诶你们……你们会不会是说的那个同业广场的算命骗子啊!我们可有一阵子没见过他们了,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前阵子好像刚在凤山科技大学闹腾了一点事情,最近又没音儿了。”
看样子那个叫坞叔的,他们这段时间并不在凤山。
随后我又问公交车出现多长时间、都是一些什么人上车,车到哪儿之类的。
“公交车运行不到一个月吧。行程还是很正常的,不过走的是郊区路线,从三竿坝子到浅水湾,沿途12个站,至于什么人上车我就不清楚了,反正那些普通人做过这趟车的,都无一例外的在三天内离奇死亡,就算不死也是疯掉了。在这之前去了三个道士都没有了消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所以我劝你们还是别去碰这趟车。”
如果放在以前,我当然是尽量离这种事儿越远越好了,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我特么早就被思思拉下水,被那些个妖怪盯上了。
郭冉既然让我们来这里,那自然有她的道理了。
所以我就告诉他们,最近就还是跟着我们住一块儿,但是不能在吓唬人家大学生了,死爹妈就够可怜的了,你这还要成天吓唬人家,这要是闹出神经病可咋办。
他们就连说没问题。
“这样,你们把车祸地点告诉我,我们打个电话通知一下救援中心,这样你们的家人也就能够找到你们了,这样后面的鬼差就会来接你们。”
两鬼都感激的不行。
孙逸兵佯装着撒了几张黄符算是敷衍卧室里面的陈星了。
等到一切安顿好了,我们就早早地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过的时候,我们一帮人都被陈星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带着还在倒时差的身体,揉着眼出了门,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贴阴阳符,随即赶紧在自己后背上贴了一张。
原来陈星一大早起来就开始给我们准备早餐,而且还是卖相精致的西餐。
什么面包呀、培根啊、火腿什么的应有尽有。
铁柱就在一旁点评,“啧啧,这酸奶是自己发酵的吧,唔……不错,小伙子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学学呀!”
我半开玩笑的说着,“你就放人家一马行不,人家可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大学生。”
吃过早餐之后,我们就出门了,今天因为是周末,所以他就提前到学校了。
正如陈星所说,从三竿坝子到浅水湾总共三趟公交,我们就兵分两路,我跟狗娃、兵哥一组顺着三竿坝子走到浅水湾,而朱乔、刘茂、铁柱他们就从浅水湾一路走回三竿坝子。
这会儿我问孙逸兵,“按道理,乘坐这趟公交的人应该都会先看到公交站牌,知道下站地点才会上车,所以我猜测这附近一定有公交站牌。”
狗娃点头,“虽然不懂,但是那会儿我们到隔壁村,都是按照路碑认路的。”
有了这个想法,我们就开始在站点附近开始找站牌,起初我们是在附近找一找,看有没有被遗留下的破旧站牌,然后又前后走了几百米都没有任何发现。
我就问孙逸兵,有没有可能公交站牌只会在特定的时间出现。
“我的意思是幽灵公交站牌。”
孙逸兵歪了歪头,将一张符纸拿了出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念咒,公交站坐车的不少人,看他都跟看神经病一样,赶紧离他远一点。
就在他一阵咒语后,他突然猛地双手张开,符咒嘭的一声燃烧,随即炸出一团气流凝结在空气中,我们就看到一个木质红漆的站牌竟然就屹立在我们眼前,上面就写着几个醒目的公交车号:8路,三竿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