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淑芳连忙点头,“好!田姑娘,太感谢你了!”
她低头看着儿子,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她已经大半年都不敢触碰儿子了。
儿子自从有病以后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别说碰一下,就是说句话都急眼。
第二天一早,让两口子意外的的是东东起来后竟然要去上学。
“还有几天要期末考试了,我要去学校复习功课,不然我就要留级了。”
高淑芳听到他的话又差点哭了。
儿子因为有病期中考都没参加,下半学期更是学都没怎么上。
“儿子,不用着急,你可以在家多休息些日子,留级就留级,反正你也比同学们小。”
东东摇摇头,“不行,我想去。”
曲厂长别过脸吸了下鼻子,“去也行,考不好了也没事,爸妈不会再说你了。”
东东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没有问小凡去了哪里,现在他的状态不像之前那么歇斯底里,多了一丝冷静和沉稳。
比没生病时又多了一丝放松的状态。
即使他不承认自己之前生病了,但是这么聪明的孩子怎能一点察觉没有?
看着儿子背着书包出门,高淑芳开始放声大哭。
曲厂长抹了下脸拍拍她,想要安慰两句,滕淑兰挥挥手,“你们走吧,我和她说。”
“婶,麻烦您了!”
曲厂长带着甜宝和自己的两个兄弟以及请来的帮工上山起坟。
用红布遮着,由曲厂长的大哥捡了尸骨放到新棺材里,再抬到新的坟茔地。
下山后,曲厂长给甜宝包了一个两千块的红包。
红包不小,曲厂长一家也是真的感谢。
这大半年他们各地走,钱也是不少花,孩子的病还没看好。
这回甜宝不但给看好了还给调了风水,一次解决多种问题。
中午吃完饭许崇信就准备离开了。
“甜宝,今天我往公司打电话,江岸的电话都打疯了,要找你帮他解决事呢,这个活接吗?不接的话我回去就帮你拒绝他。”
甜宝笑着露出小白牙,“只要他钱给到位干嘛不接?不过不着急,我给东东看完病带着姥姥去秦岛玩两天再回京市。”
许崇信也笑了,“行!那我先回去,需要的钢筋都联系好了我要准备接货了。”
“好!”
甜宝和曲厂长送许崇信去火车站离开。
东东还要再扎两天针。
临走的前一晚,东东不舍的拉着唐奕泽一个劲儿地哭。
几天时间他跟唐奕泽已经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究其原因也是孩子朋友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