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妃道:“会不会此事既与班嫔无关,也与霄嫔无关,只是邹元一人所为?”
“她一个洒扫宫女,仅凭她自己,怎拿得到催情药?”皇后皱眉反驳。
说到催情药,云落便想去问蕙妃。
催情药是蕙妃提供的,虽未言明,但当时她的眼神分明表露的是,她会在望泉馆放入这份“物证”。
可结果呢?
原本云落是安排了小东子做人证,指证邹元曾鬼鬼祟祟的去过望泉馆,再借此搜查望泉馆,搜出和邹元身上同款催情香。
但不知发生了什么,小东子并未被驰海带来也就算了,毕竟跳过这一步,望泉馆也被搜查了。
结果搜查了望泉馆,却没搜到催情香,只莫名其妙多了个不知所云的人证。
正如皇后所言,仅凭邹元一个洒扫宫人,生病了都不一定能吃得上药,怎么可能拿得到催情药?
所以她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不是班嫔,就只能是云落了。
“驰海,将她带下去问话。”穆靖川按了按眉心,又问道:“还没问出来吗?”
第一句是将挽如带下去问话,第二句是问邹元那儿有没有进展。
驰海应是,将挽如带下去,很快又将邹元的口供带了过来。
“禀陛下,邹元已经承认,班嫔曾给过她一包催情药。”驰海道。
“胡说!”班嫔自然是不认的,“嫔妾没有,太后,嫔妾没有给过,是她撒谎,是她栽赃嫔妾!”
“班嫔!”皇后提高音量呵斥,只是刚说完,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穆靖川亦是眉头紧皱,冷声道:“你自己亲口承认,邹元是你安插在承风阁的棋子,亦是你望泉馆的宫人指认你的贴身宫女给了她一包药粉,你如今还想抵赖?”
但班嫔咬死了不承认,毕竟在她的望泉馆并未搜出所谓的催情药粉。
“一定霄嫔陷害我!她、”班嫔猛地扭头看向云落,“上次邹元被送进慎刑司审问,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被霄嫔带了出来,定是被霄嫔收买了人心,所以这次反咬我一口!”
既然班嫔主动提起,云落也就不客气了,“我为何救她们出来,你竟还有脸当着太后的面提起?”
“是你陷害我,与她们无关!既如此,我为何要让她们受慎刑司的磋磨?”
云落满脸不可置信,震惊班嫔的厚脸皮。
“是朕同意放她们出慎刑司的,”穆靖川眼神森冷,“否则怎么查得出你在承风阁安插了人手?”
班嫔脸色一白,但越是证据全指向她,她就越是怀疑云落。
一定,一定是云落栽赃陷害她,不然怎会如此巧合?
“太后,您帮帮我、帮帮嫔妾,嫔妾真的没有吩咐她给陛下下药,您知道的,嫔妾在今日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霄嫔会邀陛下来九春斋。”班嫔抓住太后的衣袖,跪下哀求道。
太后看着班嫔,眼神复杂,但她面上什么都没表露,看了一会儿便将视线转向穆靖川。
“口说无凭,还是要找到物证。”
穆靖川没说话,一时间殿内陷入寂静。
良久,皇后出声道:“陛下、母后,时辰不早了,今日先回去休息吧,再给慎刑司一点时间,或许明日就有结果了。”
“是啊,太后现在回宫,正好是平日用膳的时辰。”蕙妃附和道。
太后反握住班嫔的手紧了紧,“别怕,不是你做的,任何人都没法给你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