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熙帝看向孟潇漱,她并没有任何异议,便颔首:“准了!”
“陛下,且慢,老臣认为,其实替换监军大为不可!”一个老臣就站了出来,跪在正殿中。
顺熙帝皱眉:“有何不可?”
他义正言辞道:“老臣认为,此时大军战败,正是人心惶惶之时,再替换掉将军怕是火上浇油大大,不利于前线军心。”
他的话其实不无道理,只是玉珥想让席白川离开前线回到帝都,这样能降低她的隐患,只能反驳道:“大人此言差矣。琅王爷征战沙场数年,却在面对两个小小藩王时连连败退,这无疑是给我大顺军民造成对方十分强大的错误信息,此时将人换下来,再一鼓作气大挫敌军锐气,方为上策!”
老臣摇摇头:“殿下,您说这话可要凭良心。琅王爷如何是连连败退?他之前大胜数十场,这次不过小小失利,就要将其前面所立战功全部覆灭,着实不公!”
这个老臣其实一直都是太女党,但这次却说出这样的话,毫无疑问,他只是一个披着太女党的琅王党。
玉珥微微捏紧手,抿唇无言。
早朝谈论到最后,半数以上的大臣都反对在这个时候撤掉席白川的监军之位,顺熙帝最终也就没坚持,但却还是让孟潇漱带援军去前线,也算是两全。
散朝之后,玉珥站在长廊下等孟潇漱,孟潇漱左右看了看,果然看到了她,也自觉地走过去。
“你为什么要推荐我去前线?难道你不放心九皇叔?”孟潇漱上来便问。
“四皇姐,这件事我只能委托你去,其他人我都不放心。”玉珥神色凝重。
“到底何事?”
玉珥道:“现在不能和你具体说,但是九皇叔的确有蹊跷,我希望你去了那边以后能多留意一些,当然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孟潇漱觉得今天的玉珥格外奇怪,已往他对席白川是无条件的信任,怎么今日有这么大的反差?
“不行,你都这样说了,我更要问清楚。”
玉珥犹豫起来,坦白讲,直接告诉她真相或许会更好,否则她去了那边,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容易中圈套,但是让她告诉她,九皇叔可能是灵王之子,可能会造反,她也有些惴惴不安。
孟潇漱强硬道:“如若你不说,那你交代我的事,我恐怕就没办法去做。”
玉珥往偏僻的地方走去,孟潇漱跟在她身后,一起到了没什么进出的拐角处,才道:“好吧,我告诉你,付大人被人所伤,我怀疑下手的人是九皇叔。”
付望舒在苏安歌的生辰之日前往双翼峡谷祭拜,结果遇到贼人袭击的事情已经传遍朝野上下,但贼子已死,也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以至于前段时间人心惶惶,都是人人自危。
孟潇漱听到这件事竟然是席白川有关,深深皱眉,满是不信:“你怎么知道是九皇叔做的?再者,他似乎没有理由这样做。”
“这是刺客身上的东西,的确是九皇叔的。”玉珥将玉牌递给她看,“但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想让你去。”
孟潇漱看了看玉牌,也不再多问:“我明白了,人我会帮你看着的。”
玉珥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但是没想到,更大的事情还在后面,孟潇漱带去的五万援军在半路遭遇了滑坡,伤亡众多,大军滞留在半路整整半月,这个新年,也因此变得格外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