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珥示意他坐下,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想问你一件事的,希望你能给我答案。”
“殿下请说。”
玉珥勾唇道:“你在蒙国是非常不受宠的皇子,但却能安然无恙活到现在,还能离开蒙国来到顺国,证明你也并非无能之人,一些隐秘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吧?”
隐秘的事?楚一清长睫微垂:“殿下想知道什么事?”
“也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蒙帝和怀王的关系如何?”
似乎是没想到她的问题如此简单,愣了一下,他才斟酌着说:“蒙帝和怀王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从小一起长大,互相扶持,感情甚好。”
玉珥挑眉:“实话?”
“臣不敢有半句虚言。”
“既然怀王和蒙帝的关系不错,那怀王为什么要暗通我国叛贼孟杜衡?”
楚一清面不改色道:“这个,臣不知。”
“你不知?”玉珥的语气带着质疑,楚一清抬起眼看了她一下,不疾不徐道:“臣在蒙国皇宫,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如果能知这些?”
玉珥也不急,她早已知道他会是这种答案,她起身开窗,站在窗边双手环胸道:“你不知?那不如本宫告诉你些本宫知道的,你听听看,本宫说的这些是对的,还是错的。”
楚一清有不祥的预感,隐隐感觉玉珥来者不善,但此时此刻他无论做什么都是身不由己,无法拒绝,只好见机行事:“……臣遵旨。”
玉珥从袖袋里抽出一张纸,看了他一眼,念道:“怀王,楚恒清,二十五岁,相貌俊秀,喜穿白衣,嗜辣,疑有断袖之癖。六皇子,楚一清,二十三岁,因其母乃扶桑人,故而五官深邃,眸带异色,懦弱,胆小……”
念完,玉珥抬起头看他,似笑非笑。
楚一清神色已经变换莫名,紧抿着唇没说话,神色中透出一丝紧张。
玉珥收起纸张。
自从那日在宁山县他们见到那个怀王后,她便觉得那个人太过跳脱,完全不像一个亲王,后来她让人去查了怀王,查楚一清只是顺便,但没想到,竟然真让她查出了不得了的东西。
玉珥笑道:“如果本宫没有猜错,你才是怀王。”
楚一清很镇定道:“殿下说笑了,臣怎么可能是怀王。”
玉珥对他的否认不为所动,继续道:“那日我们在宁山县见到的那个怀王,如果本宫没猜错,应该是假扮的,我知道怀王有一手下名唤仲青,精通尺度、算数,甚至能靠目测计算出一座城的面积,所以那日我们在宁山县城看到的那个所谓怀王,实际身份应该是怀王心腹,仲青。”
她的语气那么肯定,根本不是在求证,而是陈述一个事实,楚一清和她对视半响,忽然笑开:“既然殿下已经查清了,那我似乎也没再隐瞒的必要。”
说着,他便弯腰拱手,行了一个平礼:“蒙国怀王楚恒清,见过顺国皇太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