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曾经被晋文帝囚禁在翦秋阁过,而今咱们还是往那里找,若寻不到就等夜半守卫交接之际潜入其他地方一试。”
“便听你的,可是这皇宫地形——”
“放心,公子曾经亲自潜入宫中勘察地形,细枝末节皆有详叙,你们只管跟着我便是。”
弓曾在宫中翻找朱雀尊寻第四幅藏宝图的下落,虽然最终未能得手,可无瑕所绘的地形图却铭记于心,他在前走得熟门熟路,云岚与无风也因此暗松了口气。
相对于平日的严防死守,今夜的守卫以巡防为主,每隔几十步就会碰到一列匆忙行走的队伍。因没有腰牌,所以三人走得格外的小心,好在如今宫里御林军与亲卫军并存,两方人马虽暗地里互不待见,但明面里还是风平浪静,他三人着御林军服在其间穿来穿去,亲卫军不便相问,御林军又不会为难,竟一路通畅直到了翦秋阁边。
“呼……”
见目的地已近在眼前,三人皆吐了口气,借着通明的灯光,才发现外面守着的并不是御林军。
“糟,看样子小侯爷真的是被困在这里了,那门外守卫的装束皆为不同,想来是晋文帝身边的亲卫军。”
“可如何是好,咱们既没有腰牌也没有圣旨,这附近全是士兵,暗潜明闯看来都不行。”
“换岗的时辰未到,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趁——”
“你们是哪宫哪门的?直了身子转过来回话!”弓话音未落,身后突然响起了严厉的叱喝声,弓与云岚尚未反应,无风却已经身子一动就要进击,他二人眼疾手快,一边一个死死拽住了无风的胳臂。
“我们是莫将军派来的巡防军。”身后又传出了一道声音,口中回应的话语让弓与云岚皆大吃一惊,三人回头去看,才见竟是南宫热河与白泽带人到了身后。看他三人诧异之貌,南宫热河眉头一挑怒喝着道:“亥时过半便通知你们今夜巡防红墙附近,你们倒好,不知跑到哪里躲懒去了,这会子是趁机想要摸回来么,告诉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等过了今晚,看我如何惩治你们!还不快回来!”
“是!”三人反应奇快,南宫热河话音刚落,他们便作势惊恐的跑入了白泽身后的队伍,南宫热河这才微微一笑,冲着眼前那人拱手道:“卫大人见笑,南宫这便带人走,以后这宫中规矩还得仰仗卫大人多多费心了。”
“好说,南宫大人请。”卫琛示意亲卫让开道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去,然后对着身旁一亲卫耳语了几句,那亲卫连连点头快步而去。
“你们真是太大胆了!还好是我跟白泽,否则——”回到住所,南宫热河迅速将门关闭,然后拉着弓三人到了桌旁坐下。
“你们怎么进来了?还有,你们身上穿的都是哪来的。”正说着,白泽已另拿了三套衣服从门外走了进来,南宫热河伸手接过示意三人换下。
“卫将军府寻到的,怎么了?”三人心中疑惑,却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将衣服换下,南宫热河让白泽拿走了先前的三套衣服,这才吐了口气,道:“还好找的是我跟白泽的,这天色暗淡,一般人也不会注意到我们的衣服与普通御林军的不同,就如我与白泽绝对不能穿小侯爷的衣服一样,我们的服饰除了颜色外还有其他标明身份地位的细节不同,方才那卫琛定是没有来得及细瞧所以没有发现,若是遇到了百里,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百里?!”弓一面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面听南宫热河的说话,当听到百里二字时,他忍不住诧异的脱口而出道。
“怎么?你认识?”南宫热河也很是吃惊,待看到弓面色凝重之时,他忍不住急声追问。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他的确见过百里,可是,当时百里寻找的却是佰茶,且自此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当真让人不知从何处开始说起。
“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已经通知莫将军了,他来会带你们出去,我跟白泽……我们,我们暂时是出不去了。”虽然很想问清缘由,但南宫热河知道他们三人不能留在宫中,所以说完之后便要送他们离开,弓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我们家公子人在何处?”
“他……他……”南宫热河十分为难,吞吐了几句之后,答道:“他在皇上的轩城殿中。”
“啊——”弓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手却指向翦秋阁的方向:“那小侯爷他——”
“此事当真一言难尽!总之,你们先出去,明天侯爷回京,晚上皇上会设宴宴请群臣,到时——”
“到时会有一场好戏,弓,你们来得正好,我如今正需要人手。”门被从外推开,莫寒面露欣喜跨进门来,看着弓微微一笑,继而郑重其事的言道:“不需要很多,但必须个个都是好手,我虽然不缺,但最好能是御林军之外,又能为白炎和无瑕无惧生死之人!弓,你带了多少人手过来?”
“我……”弓面露尴尬,正想开口道明缘由,旁边云岚已上前两步,沉声回应道:“弓没有,我有。”
“多少?!”莫寒与云岚在郑国时曾有过交集,此刻一看自是惊讶,而后却又露出了笑意来。
“一百。”
“够了。舍身为死者,三千越甲可吞吴,有虎贲相助,明日之事必定顺畅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