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二忍不住嘀咕:“这姑娘说话未免太狂了!我们清风堂的医术是上阳城数一数二的,多少医者挤破头都想进来,她以为拿几张纸就行?”
叶大夫抬头扫了林初瑶一眼,眼中透着审视:“这份《九经十二脉》的确详尽,但存于太医院的孤本,非太医院中人不能接触。姑娘说是默写而来,可有何凭证?”
林初瑶平静答道:“是否属实,大夫心中自有定论。”
叶大夫面露犹疑,正欲开口,一道清脆的笑声从旁传来:“这姑娘也未免太自信了!叶大夫,我看她八成是在胡诌。”
说话的是清风堂内另一位年轻郎中,名叫谢之安,是叶大夫的得意门生。他看着林初瑶,眼中满是轻蔑:“仅凭几页纸,就想在清风堂坐诊?姑娘,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别让人笑话了。”
周围的伙计和候诊的病人听了,也都低声议论起来。
林初瑶却未动怒,轻轻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淡声说道:“既然如此,不如试试我的针法,叶大夫便可知真假。”
叶大夫点点头,目光微微一亮:“好,那便试试。”
谢之安嗤笑一声,伸出手臂,挑衅道:“既然你想证明自己,那就拿我试试吧。若你治不好,可别怪我们清风堂赶你出去。”
林初瑶扫了他一眼,眼神冷淡,抬手从药箱中取出几枚银针,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脉象,随即将三枚银针快速刺入他的手腕、肘部和肩膀。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手法如行云流水,众人还未来得及看清,针已刺完。
“你……”谢之安原本神情倨傲,此刻却忽然皱起眉头,脸上露出几分错愕,“我的手……竟然不麻了?”
他原本因用药不慎,导致右臂麻木已有小半月,虽不影响日常诊断,但一直未能根治。谢之安一脸惊讶地转动手腕,满脸不可思议。
叶大夫见状,脸上闪过一抹震惊,随即快步上前,取下林之安手臂上的银针仔细观察:“这针法……竟与杜怀山杜太医如出一辙!”
“杜怀山?难道与自己关押在一起,每日教自己医术的那位前辈,竟是这么有名的太医。”林初瑶心中一阵惊讶。
谢之安脸色一阵青白交加,张口结舌:“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初瑶不答,只淡淡开口:“叶大夫,这针法是否入得了您的眼?”
叶大夫心头震撼,拱手道:“姑娘这一手,确实让我叹服!若我没猜错,姑娘与太医院必定有些渊源吧?”
林初瑶轻轻颔首:“叶大夫不必多问,我只想在贵宝地出诊。”
叶大夫郑重点头,神色中透着几分敬意:“清风堂有姑娘坐诊,定是百姓之福。今日起,姑娘便是清风堂的贵客!”
林初瑶收回银针,轻轻颔首:“叶大夫,承蒙厚爱。日后自当尽心尽力。”
小二和周围人见状,顿时哑口无言,之前的轻视全都化作了震惊与敬畏。
林初瑶离开清风堂后,她的心情略有放松,正好与青杏和小檀汇合。
她缓步走在人群中,青杏和小檀提着买好的点心跟在身后,脸上满是笑意。
“小姐,这豆沙酥还是小时候您最喜欢吃的,回去您尝尝!”小檀举起点心盒子,语气欢快。
林初瑶微微颔首,正欲说话,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