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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叹了口气,摇头晃脑地又往万花楼方向去。
当夜,陆郴更衣时候问:“卿卿回去时候可说些什么了?”
寒酥哪里敢说路上碰到了沈少卿,两人还甜蜜蜜放了个百年好合的灯,脑子一转就将这事儿给含糊过去了。
“什么都没提吗?”
“主子,郡主一路就嘀咕没能玩成。”
“嗯,你下去吧。”
陆郴走到了正在案桌上趴着睡觉的珍珍小猫儿跟前,他抱起拢在怀里,脸贴上去蹭了两下。
算起日子,今夜是时隔几月,他第一回见了慕容卿。而她见他第一反应是躲着,躲着不见他。
怕他吗?
陆郴抱着小猫儿的力道越来越大,直至猫儿喵呜一声,他才松了力道,转身几步坐到了太师椅上。
屋内灯火昏黄,陆郴就这么坐在椅子上,摸着小猫儿。思绪过杂,倒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
梦中一片红色,欢天喜地。
他看见梦中的自己,穿着新郎服,在宾客之间辗转。酒意太浓,回到寝卧之时,夜已太深。
屋子里的人听了动静儿,等不及自己就扯了盖头。
是他的卿卿。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她一脸担忧上前扶着他:“郴哥哥,你怎么喝了这么多啊。”
陆郴瞧见梦里的自己很有些恼,将人摁回了床上,盖头又重新给她盖上。
“平时胡闹也就算了,盖头怎能你来掀?”
他就看着慕容卿急切地坐也坐不住,等她露出整张脸来,她笑意嫣然道:“这一墙之隔竟花了这许多年。”
陆郴双眼柔情似水,交杯酒一喝,等不及将杯子放回原处就将慕容卿拥到了怀里。
他在哭。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慕容卿抚着他的背脊,哄着他:“这么难,可我还是嫁给你了,郴哥哥。”
“可不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里也难过。”
梦里的陆郴嗯了一声,他身子退后了几步,捧起了慕容卿的脸。
洞房花烛,柔情缱绻。
陆郴心口却被剧痛淹没,让他不得不醒来面对这一室空寂。这诺大的陆府,被月光笼罩,寒得教人发冷。
他侧头去望,十五的月亮如银盘高挂在夜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