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身份是真是假,我们双方都心知肚明,不过这些我也不感兴趣,”祁晏挑了挑眉,“我们想要知道的是你们组织的据点,或者说你们的上级是谁。”
“这位先生,您在说什么,我们不太明白,”一个小平头缩着肩膀道,“我们只是收了别人的钱,来教训你一顿而已,其他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们这叫乱用死刑。”
听到这话,祁晏嗤笑出声:“你们也知道这是法治社会,那还敢拿管制刀具来袭击我?”
“我们是小混混,打群架最多也就拘留几天,你们凭什么把我们关到这里来?”小平头打定死也不承认的主意,所以故意把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就是不承认他们身后有什么组织。
“你不说?”祁晏懒得跟这种人斗嘴,直接甩了一张符纸到小平头脸上,小平头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就像是一根没有生命的木头。
剩下的十一个人看到这个场面,瞬间又想起全身无法动弹的恐惧感,顿时噤若寒蝉。
“祁大师,我们上面有规定,不能对人进行暴力问话,您看这……”赵志成觉得祁大师现在的气场,有一点可怕。
“我用武力了吗?”祁晏摊了摊手,“就是不小心有张纸沾到他脸上,他胆子小吓晕了而已。”祁晏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小平头,“这个病可能有些严重,一不小心后半辈子都会这样瘫痪一辈子,还是给他叫救护车吧。”
赵志成:……
严格算起来,这还真算不上暴力审讯。他心里有了底,对身边的同事道,“去叫救护车,年纪轻轻就瘫痪了,也是可怜。”
“嗬嗬……”小平头从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可是他嗓子就像是失去效用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就是大师的手段吗?!
剩下的十一个人看得全身发凉,他们走上这条路,就已经做好了不得善终的准备,可是他们不怕死,不代表他们想一辈子口不能言,全身不能动弹过完下半辈子。
刚才那么短短一段时间,他们都觉得度秒如年,又怎么能忍受几十年?
有时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了活不好,成为一个头脑清醒的活死人。
凌晨两点,某个高档别墅小区无声无息地被武警官兵包围起来,小区里沉浸在睡梦中的人们还不知道,他们小区里某几户人家即将在今晚消失,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这里。
“祁大师,就是这里了,”赵志成指着一栋看起来非常不起眼的小别墅,“听说头领就在里面。”
这个小区别墅有大有小,他们面前这栋属于低档型的。下属住高档别墅,老大却住最低档的,这反侦察能力还算不错。
别墅区的人都很注重,平时出门就以车代步,根本不会有多少人注意谁家来来往往有哪些人。大家都是生意人,平时来访客人多,或者作息不规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谁会想到这些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社会精英会是犯罪份子呢?
“先别忙着进去,这栋房子外面有阵法。”祁晏绕着房子走了几圈,时不时扔几块石头,几张百元大钞进去,整个现场犹如拍魔幻大片一样,时而吹风,时而风停,大半夜的看得人心里发毛。
赵志成眼看祁晏一脸严肃的走向他,以为里面的阵法太厉害没法解决,顿时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祁大师,怎么了?”
“刚才你看见我扔钱了吗?”
赵志成呆呆点头。
“那就好,事成后除了奖金外,记得给我报销这笔损失费。”祁晏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轻松了很多,“阵法已经解决了,我陪你们进去抓人。”
熊大壮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作为“华夏传统文化学习组”的老大,被人抓起来的时候,身上就只穿了一条裤头。
他看着窗户门口屋内全都站满了全副武装的特警,转头想去拿枕头下的符纸,结果刚把符纸拿到手上,他全身就不能动弹了。他不敢置信的睁大眼,定身术?
华夏地界上,怎么可能还有定身术,这不是早已经失传了?
“祁大师,”赵志成看了眼床上那个静如雕塑的男人,神情激动道:“祁大师,我代表国家,代表组织,代表人民感谢你!”
祁晏摸了摸下巴,这话好像有些眼熟。但是看着赵志成热泪盈眶的眼睛,他憋了半天,终于回了一句:“为人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