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本王妃得让宫中太医出来研究一番,也省的宫里的贵人们一日不吃饭就饿的有气无力。”
苏灵婉冷笑着掀起马车车帘,也没有下马车,就坐在马车上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
“这气色看着是不太好,就是这声音倒是着实大。”
“本王妃也跟着义父学医许久了,倒是看不透为何你声音如此宏亮,人却病歪歪的。”
“京中百姓家中之人应该都有过小病小灾的时候,可曾有人在生病、受伤、凄苦到难以下咽,还能如此大声喊叫啊?”
原本都站在了十分可怜的女人这一边的百姓们,此时都开始思索起苏灵婉的话。
“你说本王妃用软鞭抽死了你的父亲,又对你母亲动用私刑。”
“本王妃连抽自己的父亲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避讳任何人。”
“怎么?你父亲是比从前的镇北侯强,还是比当今三皇子强?”
“至于动用私刑就更有意思了,本王妃在何处动用的私刑,为何本王妃对你的母亲动用私刑,你能知晓?”
“先不说旁的,若是本王妃要了你父亲的命,还对你的母亲动用私刑。为何要放过你啊?”
“是本王妃脑子笨,故意放任你出来抹黑本王妃的名声不成?”
“你且将本王妃的疑惑一一解答,若是解答不出,本王妃就告诉你,本王妃是个什么脾气。”
“也让全京城的百姓看着,本王妃用软鞭抽人,从不避讳。”
“本王妃也要借此告诉所有人,想要对本王妃泼脏水,就要做好被自己准备的脏水洗了个澡的觉悟!”
苏灵婉笑着缓缓从马车上下来,到了披麻戴孝的女子面前站定。
伸手在自己的袖中拿出一块儿手帕,对着女子的脸上狠狠的擦了过去。
“哟!这粉还真是没少擦。这特制的白色胭脂也是花重金购的吧。”
“口口声声都是民女,可这胭脂据本王妃所知,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儿,就要十两金。”
“如今做百姓的都如此有钱了,看来整个大盛朝只有朝臣和皇家是最穷的。”
“如此看来,誉王殿下所说要上奏父皇减赋税一事,要改成多收更好。”
“没了父亲,母亲又遭难的女子都能披麻戴孝期间如此铺张。可见若真是孝期过了,浑身上下都得是金玉珠翠,一走一动之间叮当响。”
“想必其他百姓的生活一定比她要强得多,诸位看客,本王妃说的可对啊?”
此时,京中百姓们都用怨念的目光看着那个跪在地上抽噎的披麻戴孝女子。
“真是眼瞎心盲!还以为这个女子多可怜。”
“谁说不是!我还以为这姑娘面色苍白成这样,又表现的如此可怜,定然是真的。呸!被这个狐媚子骗了!”
“还好誉王妃娘娘眼明心亮,不然我等可真就要助纣为虐了!”
“什么东西!真是晦气!好好的女子不学好,专做这些恶心人的!”
一时之间,商户、书生、买菜的民妇,逛街的小姐、少爷,各府采办下人都开始讨伐起来。
更有那厉害的妇人,竟是带头扔起了菜叶子。
苏灵婉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免得自己再受牵连,带着脏污回去。
披麻戴孝的女子慌了神,着实不知此事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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