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么?”惊羽把小湛抱在怀里,摸摸她的脑袋。小湛下意识脑袋往她怀里钻,只是语气和依赖的动作极为不符,语气带着惯有性的冷意:“二哥在玩游戏!”
小瑾见自己在游戏里又死了,擦!的一声爆粗口,之前他对玩这游戏可有可无,也没有多大的瘾,可昨晚他真是受打击了,想到他这个玩了这么久游戏的老手竟然比不上小湛这个新手,心情别想多憋闷了。
小湛极少和他住一起,昨晚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趣,教小湛玩通关游戏,第一次小湛因为技术不过关,第一关的时候就死了,刚开始他还是非常的幸灾乐祸和颇为有成就感的,没想到之后他又继续指导了一次,他去洗澡的时候,小湛竟然直接破了他的记录,可他现在从昨晚几个小时到现在今早,竟然还没有破小湛的记录,可想而知憋闷的心情,早知道他就不该教小湛来打击自己。
“二哥,你又输了!”小湛说这话的时候是肯定的语气,小瑾都有些恼羞成怒抱头起身把手机扔桌上:“不玩了,什么破游戏,玩这游戏太损我智商了。”见小湛面无表情看他,小瑾脸色有些涨红,急忙把人抱怀里,认真教导:“小湛,这游戏只适合智商低的人玩,以后我们都别玩了!”
“二哥,这游戏既然适合智商低的人玩,那为什么你过不了?”小湛颇为认真开口。小瑾被小湛的“童言无忌”给爆囧!捂脸!幸好这会儿没多少人在,就他大嫂,要不然他真得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见他大嫂似笑非笑看她,立马转移话题:“走!小湛,二哥送你去学校!”
“好!”小湛想下地走路,小瑾不愿意,只能小脸搁在她二哥肩上冲她大嫂说再见。
“走啦,大嫂!”
惊羽起身嘱咐两人小心点。小瑾摆摆手抱着人,小湛此时小脸还有些婴儿肥,小瑾每次手痒都忍不住捏她下巴下的婴儿肥,这会儿又习惯性的捏,小湛脸色沉下目不转睛盯着小瑾看,小瑾顿时被看的亚历山大,只觉得身上的温度降了好几度,为什么他越来越觉得每次看小湛的时候,就有种小湛和妈咪重合叠影的感觉。那眼神那表情太像了!
惊羽见桌上还搁在小瑾刚才玩的手机,这会儿出去把手机送出去,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放好的早餐,在顾家做事的阿姨人不错,而且和惊羽也挺熟的,这会儿和惊羽聊了一会儿天,才去后院浇花浇草,偌大的家里只有她一个,她闲着也没事,干脆跟着一起去后院浇花得了。
陈阿姨刚开始对惊羽第一个印象就是安静不说话,刚开始她有些担心,大少娶的这媳妇会不会难相处,之后见这位大少夫人对她和其他下人没有摆任何架子,甚至好多次去厨房帮忙,她渐渐知道大少的媳妇不止是人品不错,人也不错,勤劳懂事,是个知冷暖的好媳妇,就这一点,老夫人没少同她聊大少的这媳妇。
没想到转眼三年多过了,一年多前,惊羽和大少刚要搬出去的时候,她还有点舍不得,之前半年前都只见大少回顾家住,惊羽并没有回来,她还有些着急,以为小两口出了什么事情呢?那会儿老夫人和老爷又不在家,要是真出事她得急了,幸好如今大少接自个媳妇回来了,她和老夫人同样希望两人和和美美的。
“夫人,一个人在家无聊吧!要不我找份报纸给你看看?你就坐在那石凳上,我一个人来浇水就行了,这水千万别洒你身上!”
惊羽摇头:“没事,我这会儿刚好没事,两人说说话也行,浇水也活我也熟,以前也浇过,报纸一会儿看。对了,陈阿姨,爷爷奶奶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么?”
陈阿姨也不知道,便摇头:“这个不确定呢?估计还得几个月呢!老夫人他们是想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了,肯定得多住会儿!”
“哦!”
“夫人,你和大少没事吧!怎么半年前都没见你回来啊,都是大少一个人在家!”
惊羽灿笑了一声,没说话,这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说怎么解释,顾溪墨看来没来得及说他们离婚的事情,顾父顾母就离开了。想到顾父顾母,她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很想和顾溪墨那个男人划清关系,一方面又怕他们知道让他们担心。如今她和顾溪墨的关系更是剪不断理还乱,不过她确定的是,她不可能再和顾溪墨有什么关系了。想到容习,她心里有些担心,小瑾还没同她说容习的消息就是还没有得到他的消息。现在就算是她急也急不得。
她和陈阿姨边聊边浇花,最后有些累了,才坐在石凳上看报纸,有一大叠,她找了一些最近时日的报纸稍微扫了眼标题,也没有看的心情,刚要起身,就看到今天一副大标题:旗氏因违法营业被封宣告破产的消息,旗氏一大家族都被连累,旗老爷子更是因为这则消息,早晨八点因受刺激抢救无效死亡!
至于旗函这个法人因为违法涉黑洗钱,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而旗云因为也牵涉在内,被判十五年有期缓期一年,被抓的还有旗氏直系亲属都被判了多多少少刑,至于旗函因为捐款潜逃,重新多加了十年有期徒刑。也就是三十年,也就是说,若是旗函进了里面,再出来也就是五十几岁,这相当于终身监禁,而且控告旗氏违法洗钱的竟然是旗函的前妻施右萱,她在记者面前一再强调自己和旗氏以及旗函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之前旗函不顾夫妻感情抛弃怀疑几个月的她和贺氏二小姐在一起,甚至在没离婚之前两人就勾搭在一起,而且她还把违法涉黑的事情全都往贺解玉身上引,因为施右萱的作证,贺解玉也被判了十年徒刑,这个消息在b市如同旋风席卷整个上流社会,此时不管是贺解玉还是旗函两人的奸情和人品都遭受所有人怀疑,就算他们这会儿出现在b市,也如同过街人人喊打的老鼠,遭受所有人的鄙夷和厌弃。
贺氏自然被这次风波影响了不少,好在贺父把一份自己和贺解玉没有关系的亲子鉴定发布出来,表示与贺解玉划清关系,更甚表示贺解玉也失踪了,所有人都怀疑旗函和贺解玉是捐款潜逃,而根本没有怀疑在被人绑架这件事上。
惊羽从看到这份报告就愣了好半响,按道理说,旗氏破产没有这么快,除非后面有幕后推手在推,她突然想到昨天顾溪墨那句话: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不会放过。这难道是顾溪墨动的手?难道她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她心里起伏不定。
这会儿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惊羽找了一个借口,走到没人的地方接电话。
“惊羽,今天的报纸你看到了么?”
惊羽听到严呈映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
严呈映那边隐隐透着兴奋连话都轻快不少:“旗氏倒台的这么快,绝对有幕后推手,惊羽,是你让顾少帮忙的么?”
惊羽听到严呈映猜测的也是顾溪墨,顿时心里越发确定做这事情的人是顾溪墨,不过没确认之前她也不想胡乱猜测,便摇头说:“我不知道!”
“惊羽,幕后那人这一招真是太狠了,旗氏完全没有回旋反击的余地,这人手段果断又狠,一击即中,让对方毫无喘息的空间,我都怀疑之前旗氏的那个靠山是这个幕后人故意安排的,悄无声息撒网,收网,让偌大的旗氏一夜之间蒸发消失,这手段,这狠劲儿,这效率简直让人心惊胆寒!以后得罪谁也别得罪这幕后的黑手!太可怕了!”
惊羽牵强的笑了笑,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才挂了电话。
她宁愿是别人做的也不愿意是顾溪墨做的,因为不想欠他,不想扯上瓜葛,如果真是他做的,恐怕旗函和贺解玉根本不是捐款潜逃而是在他手中。
顾溪墨处理完事情,就急忙赶回家,见她一人呆在客厅发呆,坚硬的轮廓顿时柔和了不少,大步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把人抱在怀里:“小羽!”
惊羽这会儿回神看到顾溪墨,倒是也没有推开他,只是问:“顾溪墨,旗氏的事情是你做的,还有旗函和贺解玉在你手上?”
顾溪墨没想到她已经猜到是他动手,他沉默并没有否认,薄唇紧抿:“我说过会让那些害过你的人付出代价!”
惊羽沉默,半饷不知道说什么,感谢还是其他?她心情很复杂,想必他也知道她以前的事情,她开口清清淡淡一句:“你知道了?”知道她的过去。
顾溪墨知道她的言外之意,他开口:“我想查就能查的到!”抱紧人:“小羽,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以后我会对你好!我们复婚吧!”这是他第二次提复婚这两个字,此时脑中想要复婚的念头越来越强,恨不得直接把人压去复婚。但他知道现在不能太急。
惊羽听到他的话,表情很冷淡:“顾溪墨,这件事我确实该感谢你,感谢你帮我报复,但我不想欠你,这些我想自己来,还有一点,你既然查了我的过去,那也知道容习这人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我欠他的还都还不了,为什么还要抓他!”
顾溪墨在听到那句‘容习这人对我而言有多重要’‘不想欠你’,脸色就变了,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我不知道他有重要也不想知道,我知道你再提一句那个男人,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