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隔三差五也能吃顿肉,怎么嫁给邱光睿后,日子过得比闹饥荒还惨?
两个肉包下肚,总算有了点力气。
我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心里一阵抽痛。
孩子,下辈子投个好胎吧,别再遇到像邱光睿这样的爹。
医生听我说要打胎,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
「你确定吗?孩子爸爸能同意吗?」
医生愣了一下,眼神里多了几分同情。
许是觉得我可怜,语气也柔和了几分:「那。。。。。。你考虑清楚了?这毕竟是一条生命。」
我麻木地点头。
考虑?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上一世,他何曾在意过这个孩子?
我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依然饿一顿,饥一顿。
肚子小的像只瘪了气的皮球,隔壁的沈韵被照顾得红光满面。
我妈老远从乡下来看我,看到我面黄肌瘦,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敏欣啊,妈不该让你远嫁啊!这日子过得,连条狗都不如!」
是啊,连条狗都不如。
狗怀孕了,主人还会给它加餐,邱光睿呢?
他只知道把我的口粮省下来,送给他的「好妹妹」沈韵。
甚至在我产后虚弱,孩子饿得哇哇大哭的时候,
抢走我冒着风险买回来的奶粉。
想到上一世儿子瘦弱的尸体,我心如刀绞。
「明天早上八点来医院,空腹。」
医生递给我一张单,我痛快的接过了。
3。
回到逼仄的筒子楼,楼道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唯独我家,冷锅冷灶,死气沉沉。
隔壁却热闹非凡,不时传来沈韵娇滴滴的笑声和邱光睿殷勤的关切。
像一根根尖刺,扎得我心口生疼。
我开始收拾东西,一些简单的衣物,几本我珍藏的书籍。
还有妈妈偷偷塞给我的几块钱,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
我将这些东西装进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里。
然后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我和邱光睿穿着崭新的衣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是我们结婚时的照片,那时的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和他好好过日子。
我盯着照片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把它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过去的郑敏欣已经死了,和她的儿子一起,死在了那个冰冷的井底。
刚收拾好,邱光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