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司上大学后就再也不有回来过,他肯定不想看到我,所以才不回来。
他走了之后,刘老大开始肆无忌惮地进出我的房间,像只鬼般悄然无声伸进来,每晚我都被冰冷的手冻醒,我求过他不要这样对我,也反抗过,他不听反而拉开小门,每次他离开了,我都觉得极其恶心,跑到厕所里吐,抠喉狂吐,虚脱无力地在水龙头下不停地漱口,哭得撕心裂肺。
日复一日。
有一天晚上,我肚子一阵阵恶痛,刘老大又进来了,他弄我没多久,我的睡裤占满了血,我当时害怕得以为自己会死,躺着不敢动,眼泪滚落下来。
刘老大出去片刻回来后,将一包东西扔到床上,告诉我把这垫在下面,血就能止住。
可是已经3天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星期六,唐司回来了。而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是生理期,特么傻得可怜跑去找他,但我没敢把刘老大猥亵我的事告诉他,我怕刘老大,更担心唐司对我的误会越来越深。
没有他的允许,站在门口的我不敢贸然进去,他看见我却出乎意料没有摆臭脸,把我叫进房。
我跟他说下面流血,还问他,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他一副词穷的模样,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我是个不懂人话的傻楞儿,他找不到适当的解释,他放下行李袋,思考了一下说。“你病得不轻但这是正常,只要你在7天里好好照顾自己,洗温水澡,多喝温水,尤其现在不能让男生碰你,只要不牵手,不亲嘴你就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话音刚浇,他笑了,我知道他又在拿我来开心,我的脸一热后悔不得了,但他突然收起笑脸,认真问道。“刘彪最近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先怔了一下,继而结巴说。“没,没有。”
又一次撒谎骗他,我心里一点也不好受。
“你真的要走吗?”
“必须走,在这里住久了,我也会变白痴。”唐司拉上行李袋的链子,将它甩到肩上,神秘地在我耳边说。“我不妨提醒你,现在你成熟了,是刘彪这种禽兽特别喜欢的肉,如果你避不开他,一定要用硬物狠狠敲他的后脑,他这种人就是欠揍,不过不要把他打死了,是要坐牢的。”
“你为什么要教我这么做?”
“放心吧,他不死,你最多属正当防卫。”
听了后,我呆若木鸡,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教我做犯法的事,但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这样干,搞不好,就如他所说那样,我会坐牢,假若刘老大没死,那么死的人就是我。
唐司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我回过神来,唐司已经消失在我面前,我急急地跑了出去,看见厅里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在等他,她发现了我,却又好像装作没看见我,灿烂笑迎下楼的唐司,她搂着唐司的手臂离开了我的视线,我莫名其妙感到失落。
他今天的心情这么好,也是因为她吗?
我估计唐司再也不会回来住,他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此时此刻的我心空空的,虽脚踏实地的喘息着,却像站在悬崖边缘,有种随时会掉下去的恐惧感。
唐司,你可以告诉我,我现在的状况正常吗?
……
星期一回到学校,我在教室走廊看见那个女孩和差点睡了我的男孩,在交头接耳,他突然指着我,她猛地转身,不徐不疾地朝我走来,那男孩在后面跟着。
女孩叫林子欣,男孩叫谢斌。
在我眼里,林子欣不可一世,特别看不起像我这种从农村来的人,她的高傲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林子欣打量我一番,用厌恶至极的眼神看着我说。“我呸,就你这样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没照过镜子啊?你看你这穷酸样,还有一身粪味儿,喂,大斌,上次你想玩的女孩,就唐司把你打得流血那次,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