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帷帽看着还是新的,保存的很好。董婉婉给她戴着试了试,大小合适,放下纱帘看不清脸。“好好,这样就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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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姐,”唐绪笑着任她摆弄,一时之间竟然感觉到幸福。“谢谢你,你真的像我亲姐姐一样。”
“好哇,我认你这个亲妹妹,白得个这么本事的妹妹,我可赚了。”若说最初不过是热心同情,但相处久了她也越来越喜欢唐绪了。
唐绪嬉笑道:“那,亲姐姐,我这会儿可有事要求你。”
董婉婉手一挥,“说!我亲妹妹的事儿都好说。”
“我新买了个铺子……”唐绪话未说完,董婉婉瞪大眼,震惊道:“啥?”
唐绪嘿嘿笑了一声,说道:“铺子,就在外面街上,茶楼隔壁,原来开首饰铺子那家。”
董婉婉惊疑不定的道:“画,画这个这么赚钱吗?”
“也不是,”她解释道:“是运气好,遇到了周老夫人,酬劳给的十分大方。”
听她这样说,董婉婉又不乐意了,“那也是你有本事,一般人能被周老夫人看上吗?这些年本地的外地的画师她不知请了多少,想赚她银子的画师如那什么鲫鱼。”
“过江之鲫。”唐绪提醒她,又问道:“周老夫人这么出名吗?”
“那可不,”说起这个,董婉婉来了精神,“周府仁义,每年冬季难熬的时候都会设棚施粥。在这镇子里,总有遇到事过不下去的人,那粥不知救了多少人的命,我小时候也喝过一回呢。”她似乎陷入回忆里,脸上的笑容逐渐古怪,“不过那粥太难喝,不知加了什么,泛着药材的苦涩。也只有活不下去的人,才能忍受那味道,为了活下去。”
很苦?只有为了活命才能喝下去?唐绪了然,笑道:“周老爷是个极聪明的人啊。”
“嗯?”董婉婉不解。
唐绪耐心解释,“那粥若是好喝,只怕许多并不艰难的人也会去。周家施粥总是有定量的,总不可能顾得上所有人,若是被那些占便宜的人喝了,活不下去的人就少了。但若是很难喝呢?就只有真正活不下去的人才能喝下去,那粥里有药味儿,或许是御寒祛湿的,也许是别的什么。”
“原来如此!”董婉婉如醍醐灌顶,“嗨,还有人造谣说周老爷为了试药呢,真是个大好人啊!可惜不长命!老天不开眼!朱家那样的祸害留着,周老爷那样慈善的人却走得早。留下周老夫人,哎,周老夫人原来疯过一阵子。”
“啊??”唐绪十分惊讶,上次见周老夫人,看着明明很正常。
“你不知道,那时候你还没来。周老爷出殡后的一个多月还是两个月,周老夫人就发了癔症。整天到处找周老爷,有次没看紧,跑了出来。喊着周老爷的名字,见到个年龄差不多的就抓着人不放,好多人都看见了。后来好像请了个道士,给她看好了。”董婉婉唏嘘不已,“她好了之后倒是不找周老爷了,而是发了悬赏,找画师。”
“原来还有这一遭,”爱一个人真的有这么深刻吗?是什么样的感觉?还好不像她妈妈,直接跟着走了。她想到这,不由苦笑了一声。
董婉婉感慨了一下,想起之前铺子的事,“说远了,你是要找个泥瓦匠?粉刷铺子吗?”
“是,重新粉刷一遍,我要在墙上画上画。”唐绪说着,将自己画的图纸拿了出来,“还要买这些东西,你看姐夫有没空?找匠人,然后东西买齐布置好,我付工钱。”
“有空!要什么工钱!你自己留着花吧,我保管叫他给你办得好好的。”董婉婉拍着胸脯保证。
“婉姐你听我说,你看我自己有个营生,赚钱也不错。况且亲兄弟都要明算账,姐夫帮着跑前跑后,工钱是一定要收的。不然我就只能自己去办了。”她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骗啊?”
董婉婉好气又好笑,“这会儿怕被骗了?你买铺子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找我们参谋参谋,打听打听,万一给人骗了呢。”
“我找的牙行呢,应该不会被骗吧?”唐绪半信半疑道,“我已经拿到房契了。”
“牙行不会骗,可是价格总要打听打听。”董婉婉道。
原来是这个,唐绪有些得意道:“那不会,我可会讲价了,讲了五十两呢。”随后她将昨天买铺子怎么讲价给董婉婉说了一遍,心里觉得很满意。
“你啊,”董婉婉伸出手指虚点了点她,“这个价格似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