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林秾音抬起头看向他,第一时间并未发现什么不对。
直到陆澹让月环递来手帕时,她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饭咸,而是她又忆苦了!
林秾音轻轻擦去眼泪,整理了情绪后,回道:“妾身只是突然想起了青州的吃食,听闻阳春楼的大掌柜也是出自青州,便想着尝试一下,看能不能吃出熟悉的味道。”
“那是吃出来了,还是没有?”
陆澹放下碗筷,看似随意地问道。
林秾音本想点头,但见陆澹态度并未有不喜,因而便选择遵循本心,摇了头。
“没有。
许是青州别处的地方的,与我以前惯常吃的口味不大相同。”
林秾音说完,怕陆澹想多,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来京城这么久,口味也变了不少。
虽不似从前的味道,但如今也正是适口。”
陆澹本也没想太多,但林秾音愿意解释,他自然更为舒心。
心情一好,话也自然多了几句。
陆澹又想到了陆猗的信,便随口问了一句:“去年除夕前到的大闸蟹如何?”
林秾音垂眸,仔细回忆了一番。
大闸蟹?
许久没吃过了。
从前在青州时,一到了季节,阿爹阿娘就会差人买了新鲜的回府。
但到京城之后,就吃得少了。
她依稀记得,自己最近一次吃,还是阿兄升职外派的那年,差人给她送了一箱来。
但那也都是前世的事了!
至于陆澹所说的去年除夕……
林秾音回忆许久,什么大闸蟹,什么年礼,她统统不记得了。
但经陆澹这么一提,她又想到了他去岁的那几封家书!
当时一字一句都不曾提过她,如今竟还好问起那些大闸蟹的味道?
林秾音想着,心情瞬间变差。
也不大想再提及那时的事了,便随口应付了一句:“时隔太久,妾身忘了。”
陆澹仔细一想,倒也理解。
毕竟每个人对吃食的态度不同,且青州离他外派的地方并不远,想来林秾音在闺阁时也是常吃大闸蟹的,不在意也属正常。
“既如此,我下次便让人多送一些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