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霄站起身,抬起手,想过去触摸方落落的脸颊。
但还没走两步,方落落就退了开来,与楚轩抱得更紧了。
仿佛,对于方落落来说,方凌霄是什么可怕的恐怖恶鬼一般。
这一幕,是真的深深伤透了这个中年男人的心。
抬起的手停在空中,不停颤抖着。
不敢伸出去,也不敢收起来。
嘴巴不停张合着,似乎想说点什么。
但又不敢说出口。
杀伐果断了一辈子的天剑圣帝方凌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么一件小事上举棋不定、犹疑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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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当年面对三大不朽道统的联合进攻,他也从来没有犹豫过一个呼吸、出现过一点怯懦。
许久,楚轩终于将方落落的情绪安抚了下来。
这时候,方凌霄才积攒够了发出声音的勇气。
“落落她……她这是怎么了?”
说完,方凌霄的面容肉眼可见的变化了起来,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楚轩闻言,也是轻蔑一笑。
“呵,这不是天剑陛下的杰作吗?为了所谓的宿命,居然亲手将女儿的至尊剑骨挖出。”
“十二岁的少女失血过多,连命都差点丢了,丢失了从前的记忆,这很正常吧?”
听到楚轩的话语,方凌霄也是一愣。
当年事成之后,正好朝中有急事,方凌霄就让人帮忙照看。
照理说,应该不会出现如此严重的伤势才对。
而且,他记得当年下面的人都一直说方落落的情况不错,日后一定会恢复健康的。
直到左右确认方落落的身体状况没问题后,他才将人送去遥远的大荒之中。
如今看来,当年的事情似乎……
“可我当年不是让洛英……”
刚想争辩,楚轩就直接打断了他。
“陛下,您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您这里可是帝王家!”
楚轩的话语充满了嘲讽。
“让一个不起眼的皇子,去照看声望最高的方落落,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啊?!”
“事已至此,这些事情多说无益。”
说着,楚轩搂着怀中娇躯的手,越发用力。
“我今天就是过来帮小师妹要回至尊剑骨的。”
“岳父大人要是不给,就别怪我硬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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