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柜夫人也扑到了胡长安的面前,扯着他的领子怒吼:“你这个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东西,不孝的混账玩意儿,你干脆把娘也打死算了!”
外面被打的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呜呼哀嚎声一片。
胡掌柜夫人气的坐在地上:“我这是作了什么孽,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月槐才是做了什么孽,怎么碰上了你这样的恶毒婆母!
你不就是仗着月槐现在生产,在里面孤独无助,才这样欺负她!
我现在也叫你们什么尝尝什么叫做孤独无助!
给我狠狠地打!
我姓胡的宅子,什么时候轮到姓李的猖狂!”
胡掌柜夫人看着发火的儿子,气的瞪大了眼睛。
这何止是骂了奴仆,更是骂了她啊!
院中热闹,产房之中更热闹。
至晚上十点左右,月槐诞下一女,却是用险些丢掉一条命的代价换来的。
索性孩子没有大碍。
胡长安看过孩子,没出息的哭了。
接着产房就传出了月槐凄厉的哭喊:“大伯娘,让我走吧,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胡长安神经一紧:“怎么回事。”
听了云朵朵的话,出来禀告的翠果红着眼眶:“夫人,夫人不一定能挺过来,亲家大夫人让您有个心理准备。”
接着,花明开门出来,拿出了一根千年人参:“大姑爷,这参分成十分,三碗水熬成一碗水,还请快去准备。”
胡长安蒙蒙的接过了人参,随着房门关上,他一抹脸上的眼泪,指着院门外就吩咐自己的小厮:“给我打。
打死!!”
胡长安打死人的事情,传到回了房间心绪不宁的胡掌柜夫人耳朵中。
又气又怕的胡掌柜夫人当场翻白眼晕了过去。
至凌晨三点左右,产房才安静下来,月槐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两床被子,依旧浑身发冷。
索性只是伤了元气,没有性命之忧。
丫鬟仆妇各司其职,将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熏上安神香,一切都恢复如新。
云朵朵洗了手,从包袱中拿出一件干净的衣裳换好,将里间让给了胡长安,自己去了外间。
坐到主位上,花明端上了一碗素粥,放到了云朵朵的面前。
云朵朵端起粥,勺子搅动粥碗:“坦白从宽。”
动手脚的产婆还有胡掌柜夫人带来的两个丫鬟,闻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