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的一口恶心,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到了云朵朵面前就是一顿臭骂:“好好的,去招惹什么县城世家!”
“你以为那跟杨氏一样只有空包,人家那是实打实在官场有实权的世家!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你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比猪还蠢的东西!”
“二嫂,你家现在有个金媳妇什么都不怕,我们家还有个孙子没出月子呢,现在你们害得源福没了进项,怎么说!”
刘婆子看向了云朵朵,云朵朵便将上次碰上魏氏和丁氏的事情说了,至于宋夫人那边,她没提。
刘婆子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在这发什么颠,有事回家说!”刘金才没有阮氏跑得快,好不容易才追上阮氏。
阮氏的声音已经吸引了好事的邻居。
家丑不可外扬,阮氏愤恨的闭嘴,气的抬手在云朵朵的背上打了一巴掌。
辛亏她伤口恢复的不错,不然这巴掌肯定要打出血。
于是一行人又回了刘金才家。
这一次,堂屋气氛有些沉重。
刘金才听了事情原为,寒着一张脸:“世家便是这个德行,它心情不好打你一巴掌你都得受着。”
罢了又看向刘二福:“二福好样的,读书人就应该挺直脊背,不畏不惧,坐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你什么意思!二福弄脏了人家的衣服,给人家磕头道歉有什么问题!”阮氏怒拍桌子,“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上门赔礼道歉低个头就完了!”
阮氏话一说完,发现刘承朝,刘承阳,刘承跃,刘二福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刘承朝:“阿奶,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天地君亲师,怎能随便下跪?”
这是读书人之间不成文的规矩,要是哪个读书人随便弯下了他尊贵的膝盖,那他一定会被嗤笑排挤和孤立。
“妇道人家!”刘金才淡淡瞥了阮氏一眼。
阮氏恼火:“你不是妇道人家你不用吃饭?不用花银子?不用养孙子?咱家可都是男孩!”
“这事因我而起,等源福回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个对策。”云朵朵拿出了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到了桌面上,“孩子们课业不能断。”
阮氏愤恨的起身将银子收到了袖子中。这点钱就想打发她们家,肯定是不够的!
刘金才见阮氏问都不问他,就将银子收了起来,他大怒:“银子还给朵朵!”
云朵朵连累她儿孙这事,触碰到了阮氏的逆鳞,她一拍桌子起身,气势比刘金才还大:“家里这么多张嘴,孩子还要读书,你装什么阔气,本来就是她惹的祸!
杨氏的事情还没结束,现在又是魏氏!
我看她就是一个惹祸精!”
刘金才起身,一巴掌就甩到了阮氏的脸上。
阮氏惊的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了。
“刘氏一族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做主,这么有本事,回你们阮氏当家去!”
“她四叔!”刘婆子起身,“有什么话好好说,哪里能动手!”
阮氏恼恨的看着刘金才,一腔怒火:“刘氏一族,刘氏一族,刘氏一族!你心里只有刘氏一族,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个小家!”
“我就是为了这个小家,才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你!”
“你纵容我什么了!”
“刘狗蛋怎么知道我哪天在家哪天不在家!你脖子上戴的平安扣又是哪来的!”
阮氏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突然失声。
云朵朵万万没想到,绑月苗月香事件中的背叛者是阮氏。
她怀疑过里正,怀疑过刘金才,就是没有往女眷身上想过。
刘婆子的脸色也很精彩。
本来是自家理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