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翊国”的九公主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如果不是自己哑穴也被点住,肯定会狠狠地咒骂他一顿。
皇上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二十年前,‘南翊国’子民数度在边关作乱,以蛊术残害、控制我‘轩辕王朝’的子民,就连当时的‘镇南大将军’都中了蛊,不得不休掉自己的妻室,而娶了‘南翊国’的女子为妻。”
“‘南翊国’的女子以此为手段,逼迫‘镇南大将军’谋反,先皇才会派兵攻打‘南翊国’。九公主,没有侵略,就没有战争,二十年前,是‘南翊国’先行侵略的,我‘轩辕王朝’是被迫反击!”
“南翊国”的九公主闻言,露出轻蔑的神情,事情的谁是谁非谁会在乎?
她在乎的,只是“南翊国”如今必须臣服在“轩辕王朝”之下,这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国家,要臣服另一个国家?
凭什么都是公主,她“南翊国”的公主就要被送来给一个糟老头和亲?
轩辕逍打外边大步走进来,沉声道:“皇上,现在不是辩理的时候,还是先让二……还是先让颜小熙看看,能不能把这蛊解掉吧。”
皇上也知道,什么都是假,只有命才是真的,于是点点头,看向颜小熙的眼神多了一抹和善,“颜小熙,这‘子母问心蛊’可有解药?”
颜小熙神情凝重地开口道:“臣女从前没有见过蛊毒,这‘子母问心蛊’更是头一次遇见,臣女也无把握,不过臣女有个法子,可以试试,若是不成功,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也知道,这会子,只能把死马当成活马医,于是开了金口:“你放心,若不成功,朕不怪你!逍弟,若是朕不幸驾崩,这皇位,就交给你了……”
“皇上!你不会有事的!”轩辕逍淡淡地道。“别胡思乱想!”
大殿之上,某位官家夫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老爷,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
有她领头,大殿上顿时就响起一片哭声。
“臣女下去准备一些东西!”颜小熙向皇上请示了一下,随后转身离开大殿,径自来到宫中的太医院,亲自动手,抓了一些可以充当香料的药材。
事实上,这个举动不过是她的障眼法罢了,因为最重要的几味药材,都在她的空间里。
抓好药之后,她又往大殿而去,在路上,她看四周没人,便进了空间,又在空间里找了几味药材,同那几位药材混在一起,这才回到“凤仪殿”。
“凤仪殿”的正中间摆着一个青铜的香炉,香炉中正燃着上好的龙涎香。
她将那些药材倒进香炉中,不一会儿,香炉中便散发出一股甜腻的令人作呕的香味。
“哇——”有人忍不住吐了出来。
旁边的人一看他吐出来的东西,不由得头皮发麻,只见一片浑浊之中,纠结着一大团如发丝般粗细的红色小虫子。
看到这一幕的人忍不住便也吐了,吐出来的皆是这种小虫子。
大殿之中,凡是喝过红葡萄酒的人,无不呕吐,一时间,“凤仪殿”中臭气熏天,令人作呕。
“南翊国”的九公主看到这一幕,看向颜小熙的目光之中不由得充满了怨恨。
但是此时,她却无计可施,因为她连动都动不了。
颜小熙叫过皇上身边的钱公公,叮嘱道:“您打发人,弄些沙土,把这些东西清理干净,清理过的沙土要用火烧一下,才能把这些子蛊彻底毁掉。还有那些酒,也一并拿去烧毁,连同容器一起,全都丢去火堆里。然后再给我搬张桌子,搬两把椅子,就放大殿门口。里边的人吐完了,找我诊脉来,我给他们瞧瞧,身体里是否还残留有余蛊。还有,给他们打水,让他们好好漱漱口再出来。”
钱公公应了一声,赶紧打发人去做事了。
颜小熙转身出了大殿,站在大殿门口吹风,里边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不一会儿,便有几个小太监搬了桌椅过来。
颜小熙坐到椅子上,耐心地等着里边的人出来。
终于,皇后娘娘跌跌撞撞地打里边走了出来,“噗通”一下坐到颜小熙的对面,脸色苍白地伸出手,“颜小姐,快,快给本宫诊诊脉,看看本宫体内是否还有残蛊。”
颜小熙握住她的手腕,探出神识,巡视了一番她的内脏,随后收回手道:“恭喜皇后娘娘,您没事了。”
皇后娘娘松了一口气,俏颜煞白地拍着胸脯道:“好好的一个宫宴,叫‘南翊国’的人给毁了,皇上还不知道得多难过呢。”
颜小熙安慰她道:“有命在,咱明年再过,明年再给皇上操办更好的寿宴!”
皇后娘娘点点头,见阮夫人打里边出来,遂站起身,让开了位子。
颜小熙这会子倒也放下了同阮家的恩怨,面无表情地给阮夫人把了脉,告诉她没事了,便打发了她。
慢慢地,打大殿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皇上也打大殿里走了出来。
颜小熙给皇上把了脉,确定皇上没什么事了,便打发皇上自去休息。
颜北斗和李梅英也全都喝了那红葡萄酒,吐了个稀里哗啦,反而是几个小孩子,因为年纪小,不被允许喝酒,这才侥幸没有中蛊。
不过也全都被虫子吓坏了,一个个全都哭得泪涟涟的,让宫女和太监给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