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带回来了?”女子双手抄在大氅里,冷冷垂下的眼眸带着无尽寒意。
竹楼上挂着厚重的帘布,里面阴沉沉的,投不进一丝阳光。
“带回来了,你有办法救他?”窗边一个男子一身黑色长袍,隐隐看出上面绣着银灰色的暗纹,身形高大,隐在暗处看不清脸。
“他能不能活,你还不知道吗?”女子唇边溢出一起笑,似乎觉得男子问的话十分好笑。
男子猛的掀开窗边的布帘,刺眼的阳光照进来,一下照亮了竹楼,看清了男子的脸和床上躺着的人。
正是凤孤飞与谷合。
“摄政王不必生气,本公主也不是有意触你痛处的。我带了那人给我的秘方,摄政王可有兴趣?”女子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只蓝色的透明瓶子,可以清晰地看清里面的东西。
“本王对她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凤孤飞脸色阴沉,“你将他弄活了,说不定还可以拖延燕洄几天,时间再久,怕是你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哼,那个女人来路不明,我只需要稍派人手就可以将她除掉。倒是摄政王你,听说宫里那位日日派人来催,怕你的日子也不舒坦。”女子轻轻掩唇,眼底带着嘲弄之意。
凤孤飞眯起眼睛,看着她:“你若想死在这,尽管激怒我。”
“我自然不敢。不过瑶国若死了公主,怕也要来找你算账的。”女子打开瓶子,放在谷合的尸体边。
一只蓝色的小虫轻轻的试探着,缓慢地爬出瓶口,爬到了谷合的身体上,接着遍如同回归大海的鱼,快速地顺着他的鼻子钻进了体内。
“这是蓝雏虫,是最开始狙国人出生时就用婴儿血养下的蛊虫,一直到长大成人,就如同他的第二条生命,反是由大巫师画下巫纹的狙国人,都会获得这第二条命。”女子摇了摇手里的蓝色瓶子,看着凤孤飞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凤孤飞眉头微微皱起,这个女人阴险狡诈,而且异常狠毒,他跟她合作了两次,两次都流血漂橹,几乎死了一国的人。
若是她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摄政王你想多了,我对你没兴趣,我只想要燕洄。”
“燕洄已经是你未婚夫,你还要暗地里做这些把戏,你就不怕他知道?”
“哼,他从未承认过我的存在,我一定要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女子眼底闪过狠戾,“谁要挡我,就要死。”
凤孤飞看着她,深邃的眼底满是嫌恶,席望玥,这个瑶国最受宠的公主,或许他该庆幸,自己没有被她看上,若是被这样这个女人缠上,简直就是恶魔。
燕洄。祝你好运,和自己的未婚妻,好好较量一番。
凤孤飞收回思绪,看着床上的谷合:“他多久能醒过来?”
“很快。不过醒过来后,大概会和以前有所不同,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也可能会想起一些事情。”席望玥将手抄进大氅里,在这里呆了这许久,她的脸色越发白的透明,脖子上青色的筋脉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那人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毕竟我也不是狙国人,从没见过。”
“看来你与她相处的很好。”凤孤飞脸色有些不好看。
席望玥微微扬唇:“你在吃醋?我也只是跟她学习一些狙国人才会的东西,就当代替你了。”
凤孤飞一个眼刀飞过去,手指已经扣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少把我跟你相提并论。”
“呵,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心倾慕燕洄,因为他从不像你一样,自视清高。明明一样的低贱,却以为自己多么的高贵。你配吗?”席望玥眯着眼睛,脖子上的人手触感让她冷的浑身发颤。
凤孤飞一把甩开她,盯着她的目光犹如要将她生吞活剥,最后却是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席望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揉着脖子不屑地低语:“凤孤飞,你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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